众多看客惊奇,纷纷慷慨解囊。
“精彩。”知县赞了一句,但却又说,“只是高某却不是问的这个,而是想问道长,可会别的仙术?”
“世间法术本不分高低,何为仙术呢?”
“是高某愚钝了。”知县行礼道眼中有些惊奇,又有些思绪,“高某说的仙术是指,类如长生之道,起死回生之术,未卜先知之法。”
“贫道学的是戏术,取乐于己,取乐于人,未曾学过别的。”七师兄与他笑着说道,“然而修行法门之中自有长生之道,只是难求罢了,就如圣贤书中也有为相治国之道,可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宰相呢?”
说着顿了一下:
“至于起死回生、未卜先知,贫道有位师兄,专修医术,若人尸首异处、死去三日,自然救不活,可若是寻常人染了小病,刚刚断气不久,我家师兄还是有机会救回来的,不知算不算起死回生?贫道还有一位师兄,通晓扶乩之术,乩仙见识广博,能推会算,也算能知未来之事了。”
“哦?”知县一听,思绪片刻,“不知道长师兄身在何处?”
“就在城中。”
“不知可否引荐”
“自然可以,只是要等一等。”
七师兄虽然得他赠银,却也说道:“我等今日是来表演戏术,取乐乡亲父老,这么多人都聚了过来,贫道若让大家败兴而归,便是罪过了。”
知县一听,连忙拱手,退后两步。
便又听七师兄对众多看客道:
“我们乃是黟山道人,初来乍到,以后我家六师兄就在城内原先的养心观住修,诸位赠的银钱皆用来修缮道观,不做它用。
“我家师兄善于扶乩,今后若是城中乡亲父老有任何疑难不解之事,都可去找他!
“这几日我们师兄弟也都在城中,若有妖鬼之事有中毒中邪、疑难杂症,都可来养心观寻我们,钱财随意,除了妖解了毒治好病后再给。”
胥吏闻言,却是神情一变,连忙凑近知县,低声说道:
“高县!养心观的道人被捕之后,前任知县便将之许给了黟山那位老神仙,说今后会有老神仙的弟子前来住修,难不成就是这些道长?”
不必他说,知县也已变了神情。
如此一想,除非胥吏所说皆是假话,否则猴山上的那群山匪贼人多半也是这些道人所剿除的了。
知县神情顿时越发惊奇敬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