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柳心闻言,忙抹去眼泪,点头道:“好,妈不哭,妈不哭。”
“妈,这就去给你找药。”
她快速起身,脚步轻快地走向房间,尽量不让宁书时看到她的狼狈。
王柳心匆忙中找到了医药箱,里面的东西已经有些陈旧。
但她顾不得那么多,迅速拿出消毒液和绷带,然后回到宁书时身边。
她跪坐在宁书时面前,小心翼翼地清理着那些碎片。
每碰触一次,宁书时的膝盖就会颤抖一下,王柳心的心就跟着抽痛一次。
“书时,妈知道你恨我,恨我不能保护你,恨我让你受这么多苦。但你要相信,妈每时每刻都在想尽办法让你过得好一些,哪怕只有一点点。”
王柳心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过得好?
要真想过得好,当初就不应该生下她。
省的来这里受罪。
“行了,别弄了。”
宁书时艰难的站起身,扶着栏杆缓缓站起来。
王柳心的手停在半空,却显得束手无策。
“医药箱我拿走了,我先回房间了,你也回去休息吧。”
王柳心看着宁书时的背影,心中满是愧疚,“书时,你好好休息,妈明天再想办法给你弄点好吃的。”
宁书时没有回应她的话,只是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。
这个地方很小,一般是给家中的仆人用的。
而她,却连仆人都不如。
膝盖和大腿上的伤口不停的流血,她忍不住嘶叫了一声。
打开医药箱,拿起里面的酒精和纱布,独自一人处理伤口。
宁书时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硬,但还是忍着痛楚,一滴泪都没有掉。
眼泪在这个时候是没有任何用处的。
她咬着牙,忍着每一次酒精触碰伤口时的刺痛,一层又一层地包扎着。
这每一次疼痛,又何尝不是一种恨呢?
只要记住这种疼痛,就一定会记住这种恨。
等到以后,慢慢还也来得及。
——
第二天,清晨。
宁书时还未睁眼,宁国成的敲门声就在门外此起彼伏。
“还不快起来!今天有重要事!”
宁书时揉了揉疲惫的眼睛,缓慢地从床上坐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