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两块金矿原石送到云州,莫恒雁见了,自然相信。”
“所以你以此取信莫恒雁,就是想得到接近他的机会?”魏长乐眉头锁起,“可是你难道不知,这将是以山阴无数人的性命作为代价?”
甘修儒哈哈一笑,道:“我自然知道。云州一州百姓朝廷都不管,我又何必在乎区区一县百姓?”
魏长乐背心发凉,想不到甘修儒为了替傅氏报仇,竟然如此疯狂。
“你这样做,父亲泉下有知,也会羞耻。”傅文君长叹一声,“你的计划,为何不与我说?”
甘修儒摇头道:“小姐,别人不知道你,难道我还不知?我若告知,你自然会全力阻止,我的计划也就根本不可能实现。”
他面带苦涩之色,轻叹道:“人算不如天算,想不到魏大人竟然察觉了端倪,致使我功败垂成。这是天意.......!”
"侯家和谭家得知呼衍天都领兵杀来,都是迅速转移家眷和财产,唯独你岿然不动,当时我就断定你必然是内应。"魏长乐也是叹道:“只是庄主对你深信不疑,我只能引蛇出洞,让她亲眼看到事实。”
甘修儒凝视魏长乐,道:“魏大人,我确实低估了你。计划之中,你本该仓惶撤离,呼衍天都兵不血刃入城。那时候我还能以功臣的身份,尽力保全城中百姓。但我实在没有想到,你竟然有勇气留下来,甚至早就识破了真相。”
魏长乐只是冷哼一声,并不言语。
“不过这未必是好事。”甘修儒道:“塔靼人丢下上百具尸首溃逃,呼衍天都便不会善罢甘休。魏大人,我断定不会有援兵赶过来,你难道真以为守得住山阴城?塔靼人现在充满怨恨,破城之后,必将是血流成河.....!”
魏长乐嘲讽道:“这倒奇怪了,你现在又突然在乎起城中百姓了。”
甘修儒只是一笑。
“甘修儒,你不惜一切代价欲图刺杀莫恒雁,想要为安义伯报仇,是否一直自我感动?”魏长乐目光如刀,冷冷道:“虽然计划未成,但你自以为已经尽力,已经对得起安义伯?”
甘修儒微仰脖子,只是凝视魏长乐。
魏长乐冷哼一声,道:“如果安义伯泉下有知,我相信他一定会很后悔,后悔当年救了你这么个鸟东西。”
甘修儒不禁皱眉。
“傅氏一族坐镇云州,几代人前赴后继卫戍边关,图的是什么?”魏长乐缓缓道:“无非是为了身后的万千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