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江离声的灵府,沃土千里,广袤至极,但无一丝灵力,空荡且空旷得很。
他惊奇地低头看她,只见江离声昏迷不醒,无知无觉,半丝动静也无。
他撤回手,对于从容说:“她灵府内,空荡至极,一片虚无,这她那些灵力呢?”
于从容道:“我敢肯定,她释放出来后,被裴荣与云望吸收了一些,其余的所有,都被她又收了回去。”
她疑惑地问:“如今不见了?”
“不见了。”楚沥青道:“一丝一缕都不见。”
“师傅,我试试。”席季礼请求。
楚沥青看了他一眼,见他境界已咂实,这回没拦着,点点头。
席季礼试探地将神识送入江离声灵府,果然没有阻碍,一片空旷,放眼望去,千里无垠,他探究地用神识捧了里面一捧土,松软细腻,有些许湿润,就像是这里刚下过一场毛毛细雨,干涸的田地被细雨浇灌,又微微晾晒后,才造成土地如此细软。
他松了手,往前走。
楚沥青将他拽了出来,“你才几斤几两,就敢用神识深入,万一困在里面,怎么办?”,他难得对这个徒弟冷脸,“近来怎么总是冒冒失失,不计后果?是嫌自己的修行太顺了吗?”
席季礼垂头告罪,“师傅教训得是。”
楚沥青没好气,但在人前,也不会过于训斥徒弟,对于从容道:“于师妹,先将她送去房间休息吧?如今看不出什么状况,等她醒来再说。这小丫头灵力储蓄不住,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她的情况,只能醒来后,她自己慢慢找法子解决。”
于从容点头,“好。”
席季礼伸手,“于师叔,我来吧?我送江师姐去隔壁的房间休息。您也辛苦三日夜了,我来照看江师姐。”
于从容顿了一下,没将人给他,“你是男子,虽是她师弟,终究不便,还是我来吧!我送她去房间,也正好跟她一个房间休息,顺便照看她。”
席季礼手僵住,看向楚沥青,“师傅,于师叔辛苦三日夜了,咱们清虚与昆仑虽然素来交好,但自己人的事儿,总不能理所当然地麻烦昆仑的师叔,是不是?您说呢?”
楚沥青觉得有理,对于从容道:“就让他来吧!她们师姐弟,素来亲近。”
于从容正色道:“江师侄一身虚汗,衣裳需要换,你们师姐弟虽然素来亲近,但这等近身照看的事情,是不是还是十分不便?我并不累,可以亲自照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