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陵直接去靖江回家,咱们下次见面再喝酒。
跟我说说,我们家为啥搬家。”
宋老三左右看了看,长叹一声,“这事没办法啊。
朝廷让各地自己办团练抵御长毛和捻子,咱们泰州可出了位好汉,名唤杨永,正在拉队伍。
杨永黑白两道通吃,自称跟好多山寨的瓢把子都有交情,是咱们当地一霸。
吴文锡吴老爷受两淮盐运使乔老爷托付,主持咱们泰州的团练,都不得不倚仗他。
他这团练没拉起多少人,手下都是地痞无赖,这摊派可一点不少。
这是位死要钱的,有钱的捧个钱场,没钱的,也要捧个钱场。
不交钱的,夜黑风高之夜,就会遭贼人洗劫。
你家那情况你也知道,哪里拿得出钱来?不得已,邵大叔才带着全家搬走了。”
呦嚯,这是抢我生意的啊。自己家搬家是小事,堵了我上进的道,这就是死仇。
邵全忠俊秀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杀气,回头看向田星,“大哥,江湖上听说过这个什么杨永的名号么?”
田星茫然摇头。
邵全忠心里有底了,这就是个结交土匪拉大旗作虎皮的,不是什么高人。
田星交往的,不是洪秀全就是张乐行,再不也是杨露禅和董海川这种高手,最次也得是白莲教的首脑,哪里听说过什么泰州一霸?
这事先放这,先回家见爹娘兄弟们再研究。
邵全忠再次跟文夫人告辞。
文夫人对邵全忠感激不尽,已经决意大大帮他个忙,反而没说什么感谢的话。
兄弟四个在马市买了一匹新马,不求多神骏能跑,一定要体型高大,能驮动张斯文的,四匹马直奔靖江而去。
靖江离海陵相当近,紧靠着长江边,现在属通州管辖。
四人第二天下午就到了靖江,一打听新搬过来的老邵家,马上就有人指路。
老邵家在荒凉的河滩边搭了个临时的草房。
这边风景不错,就是因为当不了港口,河滩上石头又多,没有经济价值,外来户才能在此安身。
四匹马来至江边,一眼就看到江边孤零零的草房。嗯,跟邵全忠在潮白河边的破屋子一个风格——都是穷闹的。
远远地,就看到草房边居然停了几匹马,家里还能来骑马的贵客?
邵全忠忽然脸色不对,只见老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