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兄弟不能白死,另外——”
叫“恒忠”的主将忽然垂头丧气,“咱们已经没有退路,拿不下七圩,就要散伙了,连阵亡兄弟的抚恤都没有,不甘心啊。”
“大哥!大哥!你看是不是敌人的援军!”
“恒忠”回头一看,差点没摔了。不远处,二百士兵肃然而立,一点动静都没有,这啥时候过来的?
这伙兵本来也有探子,不过不是专业的。
没听说刘二拐子有援军,一开打大家就舍生忘死攻城,忠字营在这附近上岸,行军又没有动静,谁也没注意。
这营兵别看人少,全体洋兵打扮,一看卖相就是强兵,“恒忠”心里冒出三个字“洋枪队”。
再一抬头,却看打的是大清的旗帜。有资格打旗的,至少是个营官,我大清啥时候有这模样的正规军来着?
“官军不大可能给刘二拐子这个勾连侯霸天的会党恶霸当援军。
再说到这么近了咱们才发现,人家要偷袭的话咱们早完了,我去会会这彪人马。”
主将来至邵全忠身前,单腿打千跪倒,“通州团练邵恒忠,参见大人。”
邵全忠本来笑眯眯看着这个过来参见自己的主将,听到他自报家门,晃了晃脑袋,又眨巴眨巴眼睛,“啥?你叫啥?”
“卑职邵恒忠。”
邵全忠亲自走过去,摘下白手套,拉起邵恒忠,仔细端详。
看这位主将跟自己年纪不相上下,一脸忠厚坚毅,头上裹的纱布还在往外渗血,完全没有自己清秀的样子,忽然哈哈大笑,把邵恒忠笑得莫名其妙。
“真是缘分啊,没想到,这通泰两州做邻居,这团练都掌握在咱们老邵家手里。”
拍拍邵恒忠的肩膀,“我叫邵全忠,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,听名字,就跟兄弟似的。”
“大人,我们通州邵家就我这么一支,在江苏没有亲戚啊。你是泰州的团练?怎么就能打大旗?”
邵全忠摇摇头,厚道人啊。见到上官跟自己名字像都不知道赶紧拉关系,怎么混上团总的?
邵全忠身后,海青腰杆一挺,“我们邵爷原来是团练,现在已经高升淮军统领兼忠字营营官,赐六品顶戴,跟你这团练是不一样的。”
等海青替自己吹完牛逼,邵全忠拉着邵恒忠的手。
“你怎么想起打七圩子来了?兵法云,十则围之,你人数不到人家两倍,打不下这个坚固的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