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招兵没用贴告示,上次因为名额所限,合格但没被录取的就够用了。
第二天早上,派走了去通知新兵入伍的手下,邵全忠溜达到了练兵场上。
疾行队都派出去了,忠字营右营在训练,恒字营在发饷。
现在没到发饷日子,恒字营是发七圩子战死者的抚恤和上月的欠饷。
“我们吃谁的饭?穿谁的衣?拿谁的饷?”
“吃邵统领的饭,穿邵统领的衣,拿邵统领的饷!”
嗯?邵全忠颇感意外。
他仔细又侧耳听了一遍,说的确实是“邵统领”,而不是邵恒忠原来的“邵团总”或者现在的“邵营总”。
本来士兵的饷银都是邵全忠亲自发,至少要在他监督下发。
但恒字营例外。
恒字营骨干都是邵恒忠自小结交的兄弟,所谓“同里敢战之士”,这种乡党结成的团体,很难通过收买瓦解。
硬要往里楔钉子的话,不但没有效果,可能还会让邵恒忠跟自己离心离德。
邵全忠收邵恒忠是有特殊用意的,准备给他这个营单独的特权,自己只要抓住邵恒忠一个人的忠心就行了。
谁知自己没想法,这边倒是主动执行了。
邵全忠一眼瞥见了乐秀才的背影,从操场离开,正往教室而去,明白了。
乐秀才工作积极性很强啊,那也得看看人家邵恒忠愿不愿意,不要好心办了坏事。
“大哥。”
邵恒忠已经换上了新式军装,见到邵全忠脚跟一并,啪一个敬礼。
“咱们发完饷马上就要开始训练。我刚才看了忠字营的训练,发现我们这边差远了。
我跟兄弟们都说了,请忠字营派人来帮我们训练,教官直接就在我们这边当各级军官,兄弟们都服气。
要是将来我们这边有立功表现好的,再新编营的时候调过去升官就行了。
咱们淮军,只能有大哥你一个头儿,不应该有通州团练和泰州团练之分。”
啊这——
邵恒忠的觉悟比自己预料的还高啊,我那套大军阀管小军阀的老办法不需要了?
“大哥,我建议别等那个新教室了,直接围个篷子,开一百人的大教室,也省得你一节课讲两遍。
大家一起听你的课,以后,淮军所有的军官,都是你这个武备学堂山长的学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