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配了把指挥刀。
法尔思德一把抽出佩刀,指向邵全忠,“邵大人,你当场枪杀谈判使者,是准备跟列强开战了么?”
邵全忠云淡风轻,“冷静,冷静。首先更正一下,我没有枪杀使者,杀人的是这位小姐。
其次,列强现在的共同国策,是在清国和太平军的战争中保持中立。
会为了你们这些为了赚钱,接受清廷雇佣的军人撑腰么?恐怕他们要是知道你们违反本国国策,你们要被抓起来吧?”
张斯文这个亲兵头持枪站在旁边,法尔思德并不敢真的拿刀做什么。
恨恨还刀入鞘,“那好,我们要带走这位小姐。她枪杀法兰西公民,要接受法兰西审判。”
邵全忠摆摆手,“我的女人你带不走的。再说,就是带到巴黎去审判也没用。
她这可是血亲复仇,没罪的。”
戈登的八字胡一翘一翘,“你对我们西洋的法律理解过时了,现在血亲复仇也定罪了。”
“是么?我怎么听说,血亲复仇都会轻判呢?一般是流放三千里。
你们英国一般不是流放到爱尔兰?最重的也就是流放澳大利亚、新西兰。
巴黎判的话,流放两万里,正好到你们所说的野蛮之地大清,咱们就别折腾了吧?”
戈登知道邵全忠在耍赖,自己不可能从他的军营里把这个女人带出去的。
文明棍一顿,“你等着,我们会向你们的皇帝发出抗议,你也会因此丢了顶戴的。”
“是吗?那我就等着。文小姐的父亲在战场上殉国,刚刚被追封三代,追授爵位,是我大清的英烈。
您说皇帝会惩罚为英烈报仇的女儿么?”
邵全忠朝北方敷衍拱拱手,“没错,血亲复仇在我大清是犯法的。
可是陛下为了显示恩德,每年都会行使特赦权,赦免几个罪犯,其中,血亲复仇几乎全部会被赦免。
您猜,要是法兰西不给博大安撑腰,陛下会不会赦免文小姐啊?”
戈登:
“邵哥哥,我在训练场没找到你,原来你在这儿啊。
我下课了,咱们一起回家吧。”
容慧容光焕发,进了客房,身后跟着邵全忠的义子王永贤。
进门还没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,一眼看到瑟缩在邵全忠怀里的文秀,顿时愣在了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