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目光扫过这些人,将他们的脸和记忆一一对上,发现郁家大房的人不在。
郁老大也是读过书的,可惜他的资质不行,连童生都没考上,又不想回村种田,便在县城给一家米铺当账房,吃住都在米铺的后院里。
后来郁敬德、郁敬礼去县城和陈秀才读书后,郁老大索性在县城租了一个房子,和两个儿子一起住。
郁老大的妻子陈氏则带着女儿郁琴、小儿子郁敬宗留在村子里侍奉公婆,偶尔会带着儿女一起去县城探望丈夫和孩子,顺便在那里住一段时间。
正好这段日子,陈氏带着儿女在县城,并不在家。
虽然大房的人不在,然而屋里的人仍是不少。
每到吃饭之时,便是郁家最热闹的时候。
郁金端着一大盆的青菜汤过来,因汤盆太大,她端得小心翼翼的,鼻尖沁出汗珠,生怕不小心就摔了。
郁离伸手接过,将它端进堂屋。
屋子里的人正在聊天准备吃饭,注意到郁离也在时,都没说什么,倒是三婶王氏朝她招呼了一声。
“哎哟,离娘回来啦。”然后又朝郁金道,“金娘,你姐今儿回门,怎么不多做点好吃的招待她?”
她看桌上的菜,和平时差不多,咸菜、青菜汤,连道便宜的豆腐都没添。
话虽是这么说,其实她心里知道,每天做什么饭都是郁老太太安排好的。
早上出门前,郁老太太会将每天一家子要吃的粮食拿到厨房,其他的都锁起来,这也是防着旁人偷吃。
在郁老太太心里,孙女不值钱,不会为了一个嫁去冲喜的孙女就让家里杀鸡宰鸭招待她,那是不可能的,该怎么吃就怎么吃。
郁离将那盆青菜汤放到桌上后,朝王氏道:“三婶说得对,二妹今儿确实做了好吃的。”
王氏听后不禁愣住了。
难道老太太真让郁金做好吃的招待回门的孙女?不可能的吧?
这时,王氏的小儿子郁敬义嚷嚷起来,“什么好吃的?我也要吃。”
他今年只有六岁,是郁家孙辈中最小的孩子,平时很得郁老太太宠爱,但凡有些好吃的,都能落到他嘴里。
没等郁离说话,众人已经看到端上来的一大碗公的米饭锅巴,上面是油润的米饭,下面是一层焦黄的锅巴,就算在这大热天,都极为诱人,让人忍不住口水泛滥。
众人都有些糊涂,这米饭锅巴哪里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