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。随风飘来的银铃声,也变成了从四面八方飘忽而来,并不是单单在身后位置。
一群易多利恶棍用力的甩了甩脑袋,一个面门上有两条交错的十字形伤疤的粗鲁汉子含糊的嘟囔道:“奇怪,我昨夜没有喝多,怎么有点,头晕呢?”
刑天鲤回头望了一眼。
他看到两名金袍青年已经越过了人群,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追了上来。在这两个眸光猩红,散发出森森寒意的金袍青年身后,十几名白袍男子,数百名黑袍、褐袍的教士、修女等,连同大量的裁决教士,正以超乎常人的速度猛追。
总算是将这些家伙引出来了。
刑天鲤抿嘴微笑,低声喝道:“加快速度,好像有难缠的人来了你们,也不想让自己的遗孀去享用你们的酬金吧?”
‘遗孀’两个字,极大的刺激了这群易多利恶棍,一路爬山狂奔的他们,本来已经汗流浃背、气喘吁吁,此刻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,猛地加快了脚步,紧跟在了刑天鲤身边。
刑天鲤朝着刚才那美丽的鸟儿落下的山头看了一眼。
他还记得,在善德坊,被他击杀的白袍教士可是说过,刑天鲤参与了对那些圣诺曼军队和圣母教教士的伏杀——刑天鲤判断,唯一能给那个白袍教士提供这个情报的,唯有那条中途溜走的大丹犬!
这家伙,今天又在山林中出现。
祂们不会给圣母教通风报信罢?
不过,就算祂们通风报信又能怎样?不过是从伏击变成强袭反正动手的人都是熊山二郎手下的东云浪人,无论伏击还是强袭,死的都是东云人,和刑天鲤有半根毛的关系?
前方左右两个小山包,中间是一条宽有数丈的小河沟。
河水不深,也就是一两尺的模样,水流也不甚急,河道两侧,还有数丈宽的河滩,上面满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。或许有顽皮的孩童在河滩上嬉戏过,刑天鲤等人跑过的地方,河滩上,到处都有一堆堆的石块,宛如坟堆一样堆起来的石块。
这些石堆,大的有三五丈方圆,小的也有五六尺宽阔,都是一两尺高下。在这河滩上,这些石头堆倒是莫名的很和谐,一点儿都不突兀。
刑天鲤带着人从这些石头堆中跑了过去,前方是一线儿排开的丘陵,上面草木丰美,因为林木过于葱郁,甚至带着几分森森寒气。
后方追兵狂奔而来,他们嘶吼着闯入了两个小山头之间的小河沟,两侧的河滩不够他们通行,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