嵌大东珠,后面拖着一条光焰辉煌孔雀翎毛的朝冠,脖子上还套着一条红珊瑚间杂以红宝石珠子的朝珠。
而在场的数十名富态老爷们,也一个个都穿着从五品到从六品不等的官服。
南浔镇的这些老家伙,各个身家豪富,大玉朝又是不禁卖官鬻爵的,他们大大小小,都买了‘候补’的官职在身上,有些老爷家里,就连刚出生的孙子,都有正七品的顶戴,这也是大玉朝的一点点特色了。
相反在场的众多刑天氏族老,全都是一水儿的青布长衫,就连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都没有。
见到刑天青书打官腔,一众南浔镇的头面人物溜须拍马,诸多族老只是冷着脸,一声不吭。
“好了,说正经的吧。”刑天青书重重的咳嗽了一声:“你们!”
刑天青书指了指在场的众多族老,厉声道:“本爵再问一声,你们可是承认,本爵乃平远堂、刑天氏当代家主?”
一名身高六尺二寸,年近七十,依旧面皮红润,腰杆挺拔,身躯健壮,中气十足的族老上前了一步,沉声道:“你并无我刑天氏血脉,算什么刑天氏家主?”
刑天青书咬着牙,怒极瞪眼,一双四白眼直勾勾的盯着在场众多族老看了许久,终于冷笑了几声,寒声道:“好,好,好,当年你们是这般说法,现在还是这般说法。好,好,好,好得很!”
“诸位行首,诸位家主,以为呢?”刑天青书看向了在场众多富态老爷:“他们不认我这个家主,你们可承认,我刑天青书,才是平远堂、刑天氏,正儿八经的当家作主的人?”
一众富态老爷看向了诸多族老,瞳孔骤然一缩。
刑天氏在南浔镇,实在是影响力根深蒂固,哪怕最近几十年,刑天氏主脉人丁稀薄,主脉六房,已然是连续三代都是一脉单传。
而且每一代都命不长久,多有四十出头就重病暴毙者。
是以,二十多年前,刑天氏主脉当时的家主刑天通明,在长辈悉数病死,上面没有长辈压制的情况下,带着六房的兄弟跑去加入新军,结果悉数殁在了黑婆罗洲,导致南浔镇平远堂刑天氏主脉彻底断了根。
可是南浔镇,还有周边十几个村子里,数万刑天氏旁支,岂是好招惹的?
“现在,是大玉朝的天下!”刑天青书看透了这些人的犹豫,他冷声道:“而且,时代变了。长矛砍刀,能比得过洋枪洋炮?咱们身后,站着的,可是当今朝廷!”
一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