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“这位先生,妾身是平远堂刑天氏上代家主刑天通明,明媒正娶,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当家主妇张氏。”妇人瞪着眼,直勾勾的盯着刑天鲤:“先夫不幸,为国捐躯,妾身膝下无子,过继了一个孩儿,继承平远堂的家业,有何不可?”
刑天鲤‘嘎嘎’怪笑!
张氏啊!
张氏!
他就想不通,刑天通明,当年是如何的盲婚哑嫁的,把这么个女人给弄进家门了?
毛头小子,果然是做事不牢靠。
哪怕刑天通明是他这辈子的亲爹,刑天鲤依旧要这般说!
娶妻娶贤,这张氏,哪里贤了?
刑天鲤倒是记得清楚,从娘胎里就记得,他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,一碗又一碗的补药里面,就混了各种对胎儿有大害的药物。
侥幸,刑天鲤虽然还在娘胎中,毕竟是天仙的底子,他以尚未发育成熟的胎儿之躯,辛辛苦苦的运转气血,帮助自家母亲化解毒性,好容易才让自己平安降生。
刚刚降生没两个月,刚刚张开眼睛打量这个新奇的世界。
好么,一碗大毒的补药进口,世界从此一片漆黑。
做爹的是个不靠谱的,做娘的,也是个纯粹的‘傻白甜’,刑天鲤真是头疼,他是如何在娘胎肚子里混了十个月,又是如何护持着那傻乎乎的娘亲,熬过了出生后的四年的!
可算是,亲眼见到这个罪魁祸首张氏了啊!
这么多年了,这老虔婆,嗓音那是丝毫没变!
用力握紧大斧手柄,刑天鲤厉声道:“好,好,好,说得好啊,你膝下无子,过继一个孩儿继承平远堂家业,刑天氏旁支,就没人了么?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野种?”
‘野种’二字一出,张氏、刑天青书脸色骤变。
而颐和郡主、穆里玛、杨天骥,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——刑天青书是朝廷册封的,正儿八经继承了刑天通明‘平波伯’爵位的超品大员,你说刑天青书是一个‘野种’,这无疑是当众将大玉朝的体面,一脚给踩到了地上!
刑天青书哆嗦着站起身来,咬着牙,恶狠狠的看着刑天鲤,好容易鼓起一点勇气,想要说点什么,却又猛地退后了一步,躲在了穆里玛身后。
他实在是,不敢说话。
方圆百丈的天空,还在飘雪呢,刚刚入秋,正是秋老虎打人的时节,天气最热的时候,居然因为刑天鲤的存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