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这个油腻男,和病先生还有小狗儿一起走出这条街。
路上找酒楼借了一辆板车,买了一块老娘喜欢吃的肥肉,又备了黄纸黄香去祭奠。
路上田不厉就说道:“先生你不要在意那种小人,把他的话当放屁,远离点就行了。”
病先生叹息道,“是我的问题,他瞧不起我是应该的。”
“胡说!”田不厉劝说道:“这世道上没有谁是一点脏东西都没有,有的话那也是圣人!咱们是凡人,是人就有七情六欲!”
“不管是当官的也好,当小民的都好,其实都是一回事,先生不要眼睛里一点沙子都容不下,知道自己求的是什么就行了。”
“就说那个张富来,他碎嘴没错,我不打他是因为他就那个性子,也没有说什么不可饶恕的话。”
“他识趣走了,我就没有理他,他对他闺女也不错,但是对别人可不那么好,做生意的都这样,欺软怕硬,我也一样。”
病先生笑了笑,“我以后会好好和他说话。”
“不用!”田不厉不满的说道:“你不要试图和那种拿着道德廉耻规矩的人辩论,你说赢了他,他会可怜你吗?”
“不会的,先生全家遭难的时候那些人可不会可怜你,你想要和那些商人说你多不容易,人家只会笑话你。”
“我知道先生为豆娘的事情觉得羞愧,这种事情就不应该拿去提及,我们都知道豆娘多不容易,可那张老板自己也有女儿,他怎会不知道一个个女人的不容易?”
“可是你越是说豆娘不容易,多么没办法,他就觉得越爽,你越着急辩解,他们就越开心,这群人就是在享受我们的苦难,你越苦他越要指责你,觉得我们苦是我们活该,我们越苦,他越舒服。”
“你等着,那傻逼要是敢乱传话,我半夜踹他女儿的房门!让他知道祸从口出!”
车上坐着的小狗儿迅速说:“娘给二爹说过媳妇,就是张家的媳妇,我娘说人家看不起二爹。”
田不厉笑了笑,“狗儿说得对,人还是要自己有出息才可以,先生莫要理会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,这种破事情交给我就行了。”
病先生被田不厉安慰了一路,又想到自己并不久矣,很快也不介意一些事情了,洒脱了起来。
三人回去烧纸磕头,田不厉和老太婆没说过几句话,但看在豆娘和大人孩子的面子上,也跟着象征性的跪拜了几下。
死者为大,但也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