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脆将今日从刘宽那里听来的话,都一一说了。
马皇后听完,反握住了朱元璋的大手,道:“重八,我知道,若我跟标儿都走了,你必然是心里最苦的。”
“标儿之事,你亦非诚心——标儿这孩子虽然从小养得好,可实际上娘胎里便伤了元气,他身体远不你啊。”
“不过我如今倒觉得那刘宽的话说得有道理,寿数非天定,得看咱自己。”
“咱们既知道标儿、雄英之事,定不会让他们如后世史载一般病逝的——我也会陪你多走个几年、十几年。”
马皇后这番话徐徐说来,语气却无比坚定。
既知老朱家后面还有这么多磨难,便是明年病魔来袭,她也要斗一斗。
能和朱元璋成为知心夫妻,两人本性上是有些像的——都不服输,都不愿认命!
朱元璋见马皇后改变了想法,乃至有了强大的斗志,很是高兴。
他趁热打铁道,“那妹子要答应咱,从今晚起,便要好好爱惜身体——有你在,咱们这个家才能好好地过下去。”
“我知道啦。”马皇后笑着拍了拍朱元璋的守备,随即道,“那咱们就别熬夜了,赶紧休息吧,明日可还有不少事要办呢。”
“咱是每天都有许多事,妹子明日有什么事?”
“你忘了?不是你让我找那刘宽谈一谈蕙兰、瑄乐的事吗?这么好的女婿,咱们可得早些定下来,别让人抢去了。”
“这事妹子不用担心,在大明没人敢跟咱抢女婿!”
“公子,公子,快些起来,宫里人来传旨了。”
昨夜刘宽辗转难眠,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的。
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他,接着又推了推他的身子,他这才醒过来。
然后便瞧见一个高挑娇俏的少女立在床边,正是侍女夏荷。
再环顾了下古色古香的卧室,刘宽不禁想:看来昨天的事不是做梦。
他坐了起来。
随即意识到自己只穿了条内裤,便对夏荷道:“你先出去,我自己穿衣服。”
“赵中官在等着,公子快点。”
夏荷提醒了句,便退出了里间。
因为天气尚不算冷,刘宽麻利地套上了长裤、外套,便出了卧室。
便见春兰、秋月、冬梅各拿着一两样洗漱用品,在偏厅等着。
刘宽走过去,夏荷便递上一个瓷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