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孟任本就性格开朗,闻听此言,亦是无比意外。
长这么大,哪曾听有人直接了当赞美自己漂亮的?而且还说要娶自己为妻?
更何况,这还是一位自称寡人的?
难道真是国君?
孟任心里紧张得呯呯直跳。
在那个年代,什么恋爱之类的是不存在的,婚嫁也必须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。
就算孟任内心欢喜,平时才智过人,此时也顿时手中无措起来。
孟任不敢接话,条件反射般地转身就走。
鲁庄公哪敢放她走?
他抢上一步,拦住孟任,一字一句道:“姑娘请勿担心,寡人乃国君,被姑娘之美貌所打动,故决意要娶姑娘为妻,请姑娘万勿推却。”
党大夫府里包括党大夫以及一干人等此时都知道国君登门了,本来党氏家里都惴惴不安,不知国君何故上门。
此时见鲁庄公对着孟任这一幕,均大喜过望。
谁都知道,国君虽然登基已有七八年了,但刚及弱冠之年,更无妻室。
如果党氏能够和鲁国公室结亲,那岂不意味着党氏家族有望崛起了?
党大夫使劲对着自己的爱女使着眼神,羞愧万分的孟任也终于发现了父亲,更见到了父亲催促自己答应的眼神,终于也冷静了下来。
深深吸了口气,孟任郑重对鲁庄公道:“不知国君驾临,方才小女子失态失礼,请国君原谅。
婚姻大事,需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国君欲娶小女子,当守婚嫁之礼。”
鲁庄公大喜,道:“这个自然,寡人自会安排一切。”
说着,鲁庄公忍不住去拉孟任的手。
孟任却轻轻挣脱,一字一句道:“虽然如此,国君欲娶小女子,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。国君若不答应,小女子宁死也不嫁。”
鲁庄公洒脱道:“莫说一事,只要寡人能够做到,任何事寡人都依姑娘。”
孟任双眸晶亮,盯着鲁庄公一字一句道:“小女子虽是女儿之身,但身为党氏长女,立志振兴党氏家族,故早向神灵立誓,要么不嫁,要嫁就得嫁身份高贵公子,且必须被立为夫人。
不知国君能否立小女子为夫人呢?”
此言一出,包括党大夫在内的党氏家人个个都惊呆了。
党大夫心里暗自埋怨自己的女儿这么不懂事,咱党氏家族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