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高大,但都不及临近眼前那一幕来得震撼。
两米多高的骏马上,男人几乎是座小山,携着万均之势闪电般俯冲下来,马蹄前所有人都变得渺小如蝼蚁。
等她回过思绪再看过去,男人已经加入了战局,跟羌匪激战到了一起。
玄马四蹄飞腾,他手提一杆银枪,力大无穷,犹如银蛇舞动,将羌匪生生挑起,在空中转了一圈,然后一抖臂猛地扔出,尸体落在地上竟硬生生砸出一个凹坑,血肉糊了一地。
其余人想围攻他,无一例外都失败了。
他仿佛一头闯进羊群的巨虎,猛不可挡。
勇猛至此,竟没一人再敢靠近他。
而他率领的二十来骑,见首领率先加入战场,也跟着上前杀敌。
羌匪不过一群游匪,无法与正规军较量,更不要说对手是拓跋骁,不过片刻功夫,百人匪徒便被杀了一半。剩下的敌不过,见势不对想要逃跑,却被张铮率人拦住去路。
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和碾压!
至战斗停止,羌匪被全歼!
己方除了一些人受伤,竟没有伤亡。
张铮等人都做好战死的准备了,结果竟峰回路转,如此出乎意料。
对战果影响最大的,便是那个人胡人!
他在脑海里把已知的各个胡将拉出来对比,却都对不上。
羌匪已了,拭完银枪上的血迹,拓跋骁不欲多留,正欲上马出发,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。
“等一下!”姜从珚叫住他。
“何事?”拓跋骁转过身,目光居高临下落在她帷帽上,似有几分打量。
很平常的两个字,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莫名带着威慑力,姜从珚下意识顿了下脚步,然后定下心神继续朝他走去。
等到他面前,姜从珚再次直观感受到男人真的很高,自己只到他胸口,估计快有两米了,一身修劲的黑色胡服包裹着挺拔的身姿,身上残留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,犹如实质。
姜从珚胃里有些难受,那血腥的激战画面似乎又在脑海中浮现,让人有些反胃,但此时她只能强行忍耐。
离得近了,她看到男人的瞳色并不是黑褐色或棕色,反而折射出几分幽碧,令人想去窥探却又被其中的森意逼退。
在男人探究的目光中,姜从珚平稳地捧起手中的木匣,往前一递。
“刚才危急时刻,多谢义士相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