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良善,但救无妨。”
兕子点点头,终于明白了。
行善可以,但要先保全自身。
第二日,马车继续行驶上路,将近十日后,终于抵达长安城西昌门。
城墙巍峨,高达十丈,城楼上有持弓巡逻的甲士,楼下亦有城门巡检,盘查过往人士。
眼下大梁还维持着昔日大国荣光,作为都城的长安自是繁华不已,无数名人义士闻名而来,各地车马络绎不绝,甚至还在城门口造成了堵塞。
西昌门排起了长长的入城队伍,姜从珚他们从也顺如流地排起队。
就在姜从珚快要靠近城门口时,远方那片安静的原野忽然间躁动起来,似有闷沉的雷声响起。
众人纷纷回头。
姜从珚仔细听了一会儿,倏地变了脸色。
不是雷,是马蹄声!
她从窗户探出半张脸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,只见一阵沙尘被狂风卷地拔起,数面旌旗在其中若隐若现。
姜从珚继续看。
马蹄声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响亮,犹如响在耳畔,震得人心跳怦然。
她终于看清,这是一队超过百人的骑兵,集在一处,似原野上一只奔腾的巨兽。
只是那旌旗的图案却很陌生,不是她知道的任何一家军队的旌旗。
她刚思索这是哪支军队,骑在最前面的两骑飞快奔来,高举着令旗大喊:
“漠北王到——”
“漠北王到——”
漠北王拓跋骁!
梁书载:(永安)十五年,春二月,漠北王骁,特使长安,平帝以佑安公主妻之,结两邦之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