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可却是某些人心中的向往,承载了天下寒士的理想。
昭文太子的丧事是太.祖亲自着人督办的,连先帝都没能插手,这才得以保存下来。
后来先帝登基,不知是疑心作祟还是怀着某种不可说的心思,他暗中命人重查昭文太子的治丧过程,突然查到昭文太子有枚私印不知去向。
昭文太子已逝,一枚私印而已,掀不起风浪,本不该为此费心,可先帝却疑心起姜淮,再加上他那时刚与凉州侯结亲,便更叫先帝寝食难安了。
姜淮察觉到先帝的敏感神经,于是从不曾将这枚印章现于人前。
可他现在却拿了出来。
“我想把它交给你,或许有一天,它能在你手上发挥出它应有的价值。”
“长生奴,你应该明白为父的意思。”
姜淮说这话时,羞愧至极,他自己承担不起这份责任,现在还试图将这份责任转嫁到纤纤弱质的女儿身上,可是他又必须这样做,因为她要嫁的人是拓跋骁,一个可以影响整个梁国命运的男人。
这个终日沉醉的男人,此刻沉重得似背负了一座大山。
姜从珚的目光从他脸上慢慢下移,最终停留在他掌心那枚印章上。
印章只有拇指大小,材质很普通,只是寻常青玉,底部的小篆刻文线条却十分流畅飘逸,足见其功底。常年被主人小心摩挲把玩,青玉表面呈现出一股油润细腻的光泽,让印章看起来古朴了许多。
姜从珚伸出莹白纤细的手,轻轻从他掌心取过印章。
很轻,又很重!
轻得只是一颗小小的石头,重得又像是整个梁国江山。
它是太.祖和昭文太子的遗志!
姜从珚定定地看了这枚印章一眼,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睛,轻轻答——
“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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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,您今后若还要醉酒,便命人去归元酒坊沽酒吧,酒入喉肠,就当是长生奴在跟您说话了。”
彻底告别前,姜从珚对他道。
姜淮一双昏沉的眼眸光明灭,里面藏了无尽的不舍,最终却只看着她,颤着喉答出一个字,“好。”
第二日,天际才微微吐白还泛着蓝紫,月亮的轮廓尚挂在天空没有隐去,室内一片昏暗,姜从珚便被若澜从床上挖起来了。
昨夜回来后她又独自坐了一会儿,歇得便晚了,总共才睡了两个时辰,困得她眼皮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