猖狂的人,陈嬷嬷最重规矩,见了少不得责罚她。”
还有人嘀咕,“不就是被王爷夸了一句眉眼俏似王妃吗?她也配端出一副主子的模样?”
“快些吃。”看竹溪想附和,竹清催促竹溪,打断了竹溪想要说的话。
用完早饭,她们就开始了扫洒,扫洒也是分地方的,像如今天寒地冻,能进室内扫洒的比室外扫洒的好上许多,竹溪进了西厢房的小佛堂打扫,竹清则是被分配在正院外的路上。
锦文也在这儿,她皱着精致的眉头,把扫帚用力地戳响,学过规矩,她倒是不敢在门口就嘟囔,可是这举动,简直是找死。
竹清暗自远离她,像这样心比天高的人,最好不要沾边,不然倒霉的时候还会坑身边的人。
果然,通往正院的最中间的那条路出现了轿子,可是背着身的锦文沉浸在情绪中,丝毫没有听见凌冽的风中响起的击掌声。
竹清没有提醒她,而是退下在路边行礼,就听着抬轿子的人呵斥的声音。
“侧妃在此,还不退下!”
“啊!”锦文和轿子撞上,立刻倒地,她懵了一会儿,就跪着请罪,“奴婢该死。”
“这是正院的人?怎么如此不识规矩?”轿子落下,遮挡的轿帘被掀开一个角,里面露出一张小巧精致的脸,只是神色嚣张,并不是好相处的人。
她的大丫鬟在一边搭话,“只怕是刚进府的,没调教好呢,想来也是徐管事做事不周到。”
竹清心头一跳,按照她打听来的消息,徐管事是王妃的陪嫁,侧妃的丫鬟在此刻说起,目的不纯啊!
一股颤栗从身体最深处升起,不是恐惧,而是激动,就是这种熟悉的职场斗争的味儿,不过在这里,应该叫宅斗!
她可太爱了。
天气太冷了,耳朵被冻的红通通,听声音也不太真切,竹清只隐隐约约听见侧妃说道:“王妃的陪嫁怎的这样不中用?还不快些把本妃抬进去,本妃要去问问王妃,如何调教的人。”
侧妃还没蠢过头,只是寻个由头,而不是直接发落锦文,因为事后锦文落在王妃手里,下场绝对很惨。
只是原本就嚣张跋扈的侧妃就这样在长道上公然喧嚷,也不聪明。
等道上没人了,锦文瘫坐在地上,竹清没有把她扶起来,而是继续扫雪。
注定很惨的人,不配她浪费时间。
雪下得很大,竹清不能回下房休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