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清坐回避风的地方,细细思索打探到的消息,刘侍妾么,是宫中赐给雍王教导他周公之礼的女人,一开始是通房,后边抬成了侍妾,在雍王妃和侧妃还没进府的时候,也很是得过一段时间的宠爱,后面逐渐失宠了,也就巴结王妃,下雨下冰雹都不耽搁她给王妃请安。
更重要的是,她生了一个女儿,是雍王的长女,也是王府中唯一一个孩子,如今三岁多了。
如果是她想害侧妃,也有理由,不管侧妃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,身份都比她的女儿尊贵,她能不着急吗?
侧妃还没有孕时,她凭借着女儿也能让王爷去她那里几天,这会儿几天都没有了。
这几天因为侧妃身体不适,请了好几次府医和外头的大夫来看,都没有诊出什么,王妃开了自己的库房,流水似的送补品给侧妃。
看起来,不像是王妃下的手。
“王妃,竹清求见您呢。”绘夏进门福身。
王妃视线不离手上的账簿,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什么事?”
绘夏神色凝重,“她说是关于方侧妃身孕的,得当面和王妃禀告。”她知道王妃对于方侧妃这一胎看重,眼下有人要害她,王妃定会很恼怒。
门嘎吱一声关上,暖春和绘夏挥退守着门口的小丫鬟们,亲自看着。
屋内,竹清正跪在中间,听着上头王妃蕴含怒意地问她,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“奴婢不敢欺骗王妃,那味道虽然淡,但的确是麝香。”竹清说。
雍王妃这回可算是气急攻心了,她知道竹清不敢骗她,也忽然明白,这些天方侧妃屡屡不适是什么原因了。
她一拍桌子,手上通透的玉镯便随着力度四分五散,“哪个敢在王府里兴风作浪?”
最关键的是,方侧妃孩子没了,首当其冲被责问的就得是她这个王妃,一来管理后宅不当,二来,叫人怀疑她心胸狭隘,容不下庶子庶女。
可笑,她如今巴不得方侧妃生个庶子出来,当今这几年身体愈发不好了,几个王爷之间明争暗斗,都在想办法增加筹码,而子嗣,也是皇上和大臣们考虑的一方面。
能力出众但是子嗣稀少,也是不行的。
她们王爷只有一个女儿,眼下再添个儿子,那就不同了,至于从方侧妃肚子里出来的,不过是庶出,她不在乎。
“你可有怀疑的人?”
王妃望着下面的人,她从未想过,她会以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