磕绊。
九十年代到千禧年初,锦江市城区经过改造后,小区里有几栋楼房的居民们开始有了单独的卫生系统;墙体经历过数次粉刷,外观看上去早不再是灰扑扑的鸽子笼,只是住在里头的人们基本没怎么变,所以内部环境还是老样子。
脱了漆的楼梯扶手和脏兮兮的墙壁上到处贴着小广告,从办假证老中医到重金求子,怎么撕都撕不干净,有的甚至直接抹了白油漆写上去的。
刚上大学一年后,岑冬生才搬来的这地方,不过他本人从小出生的福利院环境没好上几分,所以很快就习惯了。
相比室外,小康楼内的气温明显下降了好几度,称得上爽快荫凉。
在经过二楼转角的时候,岑冬生看到几位老头老太正躺在椅子上拿着蒲扇扇风。老人们一见到他便热情打起了招呼,他也停下脚步,有礼貌地一一回应。
岑冬生没用俩月时间,就和楼里的几十户人家全都认识了一圈。谁都知道他是个热情的好小伙,在居委会当志愿者,常常义务照顾老人小孩。
来到303号房门前,他拿钥匙开门。门内的家具陈设朴素中透着家的温馨感,地板墙壁打扫得很整洁,刺眼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户,将整个房间照得明亮通透。
他将包裹扔到桌上,给自己倒了杯冷水“咕咚咕咚”一饮而尽后,这才长出一口气,坐到沙发上休息;过了一会儿,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拿起喷水壶走到阳台,给阴影处的盆栽浇了水。
总之,岑冬生现在的心情有一点点的焦虑,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安。
虽然是急匆匆地跑回来了,但
他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。
“现在这个点,会不会还在午睡?我去敲门会不会打扰人家?”
他忍不住这样想,目光又落在了袋子上。
过了一会儿,感到口干舌燥的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后这才起身,拍了拍脸。
“好了,我在纠结啥呢,把东西一送,马上就能回来去吧!”
岑冬生拎起袋子就想离开屋子。不过,当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,突然提起袖子闻了闻自己的体恤。
“算了,还是洗个澡再去吧。”
*
换上新衣服,重新精神抖擞的岑冬生,沿着回字形的走廊,朝着目的地走去。
小康楼每一层有近二十家住户,这些住户不是集中住在一边,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