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。
“这群杂碎。”
邪术师,是堕入邪道的咒禁师们的统称,他们往往是以人的血肉或灵魂为成长的资粮,所以会无缘无故狩猎其他并未产生冲突的咒禁师,受人厌憎。
但居然连普通人不放过,这种人可谓丧心病狂,或者根本是以一种残虐、玩乐的心态在杀人。
毕竟,哪怕是最低等的丁等咒禁师,他(她)体内的真炁量都是常人的几十上百倍,从效率上来说,根本没有必要。
岑冬生眼尖地看见夫妻俩临死之前,手中还紧紧攥着什么。
费力抽出来后,他发现是一张全家福,上面是夫妻俩和一个小女孩的合照,上面沾染了血污。
他沉默了一下,随手塞进口袋。
至少没有在尸体中发现那个孩子算是唯一的好消息吗。
“这地方已经没有活人了。”
走出街尾最后一栋屋子,冯队长沉沉吐出一口气来。
“稍等。”
那位负责侦查的队员趴在地上,全力发动咒禁,不但面部凸起,整个人都像是蜷缩起尾巴的老鼠。
他仔细分辨了一会儿后,站起身来。
“跟我来。”
镇子后方有一片小林子,踏过没过脚踝深的草丛,七歪八拐来到了一棵大树下。
在灌木丛的掩映下,队员们发现地上一块有腐朽痕迹的木板。
岑冬生拉开之前,冯队长在身后说了一句:
“别出手。”
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底下有人。
木板一拉开,一只握着菜刀的干瘦手臂猛地伸了上来,却被岑冬生轻易地按在地上,刀也被踢掉了。
“你,你们”
“我们是统治局的人。”
岑冬生回答。
当他与那个人对视的瞬间,突然愣了一下。
映入眼帘的,是一张因绝望、悲痛和疲惫而变得近乎干枯的脸庞,浑身脏兮兮的男子躲在黑暗的地下室里,只有一双眼睛灼灼发光。
那个眼神
仿佛闷火在燃烧的眼神,让他觉得眼熟。
在“阴兵过境”后的一年里,岑冬生也认识过几位临时的同伴。失去了家人的他们,瞳孔中时常会流露相似的眼神。
回过神来后,他低头一瞥,意识到地下室里不止他一人。
冯队长将活板门上一张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