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”
冯队长苦笑了一下,他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,一旁的同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:
“等,等一下,事情还没有结束吧?你们你们难道就不担心被平等王杀了吗?”
他的声音还在发着抖。面对鬼母会的鬼子,实力比己方更强大的邪术师,他尚且还能赌上性命、鼓起勇气反抗;但面对平等王,他光是站着都觉得吃力。
差距实在太大了,可谓是是“人”与“神”的距离。
岑冬生和冯队长面面相觑。
“我想应该不会吧。”冯队长摇了摇头,“如果她真的打算杀人,我们的脑袋这会儿肯定已经不在自己脖子上了。”
“不做亏心事,不怕平等王敲门嘛。”岑冬生耸耸肩,“她自己刚才不也说了?”
当然,这会儿谁都没提他们是统治局专员的事情了——傻瓜才会觉得平等王会因为所谓的身份背景来放人一马。
岑冬生甚至觉得,那个魔童要不是多嘴了一句,九子鬼母说不定还能活得好好的。
那可是从上古时代开始存活至今,肆虐人间万年,在鬼怪中仅次于恶神的怪物,这下好了,就因为乐少武习惯性把后台说出来,结果全家带着老妈一起死翘翘。
岑冬生望向那个女人的背影,迈开步伐。
他准备去道谢。
“你给我等等,岑冬生。”
冯队长一把按住他。
“怎么,道谢都不许?”
“道谢是无所谓,但我听你的口吻,该不会是真觉得平等王是为了维护正义,才去杀人的吧?”
他慎重其事地警告道。
“我劝你想清楚点,每位祖的事迹,都是统治局入职后第一个要求背诵的,你很清楚她是谁。”
岑冬生没有回答。
是的,他很清楚。
但
岑冬生又忍不住回想起了那双眼睛。
那个一头冲入煞炁中,自寻死路的中年男人;
那几位与自己一同流浪,在“阴兵过境”中失去了家人的伙伴;
那一双双似曾相识的眼睛。
那像闷火般燃烧着的眼神,映照出一个人的心。
遗憾,绝望,仇恨,流淌着血泪的人生——
魔童乐少武死了,九子鬼母陨落了。假如鬼母会就是制造出“阴兵过境”的罪魁祸首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