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雨棠坐在原地,呆坐了一会儿。
晶莹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沿着面庞往下流淌,眼睫毛簌簌地抖动着。
她感受到的是一种委屈:过去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诡异经历,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态,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,脑海里“说不定,再也没办法从这座森林里出去了”的绝望念头,像肥皂泡似的抑制不住地往外冒。
几分钟后,宋雨棠回过神来,用手擦去脸上的泪痕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你是个坚强的人,她在心底对自己说,还有希望,你一定能活着出去的。
身旁传来“噼啪”的响声,扭头一看,是卡在两棵树中央的汽车正在摇摇晃晃。
宋雨棠从座位上抱着受重伤的驾驶员,拖着她离开了有一段路,直到与汽车保持着安全距离。只可惜
她低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女司机,尸体的面部像漂白了似的,一块碎玻璃镶嵌在脑门上,脸上到处是摩擦过留下的细小划痕,几道伤口皮开肉绽,有种血淋淋的残忍。
宋雨棠不敢、也是不忍心再看,毕竟是头回见到人的尸体。她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来。
“接下来,该往哪边走”
脚下只有一条路,她该继续吗?可是,走了那么长时间还没寻见出口,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;要是回头的话,可能还会撞见那群诡异的村民们
“啪哒。”
她一边往前走,一边思索,背后传来异响,宋雨棠以为又是汽车处传来的声音,直到——
“呜呜呜”
身后传来女人的呜咽声,像是在哭泣,又像是微弱的哀鸣。
宋雨棠转过身,一脸惊讶地看着那具躺在地上的女尸。
难道还活着吗?
“呜呜”
尸体没有动,但那喘息声的确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。
不对吧?她刚才已经确认过心跳,这人是真的死了,脑袋受了很严重的伤
她有听说过一些较为稀罕的例子,人在停止心跳后几分钟后,重新被人抢救了回来是这么回事吗?这个女人难道还有救?
宋雨棠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不,不对劲——
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里“不对”,但她的求生本能正在提醒自己:
自从进入这片森林,准确地说是从见到那头白毛猿猴开始,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很不对劲
周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