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错误的判断。
关于“一旦尝试后就再没有退路”的事情,岑冬生自己难道不会感到紧张和畏惧吗?
——他当然会。
岑冬生知道自己是在以身弄险,要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,维持现有的状态才是最佳选择。
虽然他有十足把握,但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就去触碰雷区,这值得吗?
——当然值得。
他对心中的自己说,身为咒禁师的冲动、或者说疯狂,不允许他选择逃避。
是的,就和她们一样。
虽然远远没有命禁所带来的影响那般显著,但在接受了自己的另一面之后,男人的心思在悄然间发生改变。
他化自在的性质变幻无穷,若要概括其真谛,那就是“自由”;而唯有无所畏惧、百无禁忌之人,才能享受这种自由。
倘若他继续对自己的能力一无所知地呆在姐妹二人身边,被杀死、被操纵的恐惧,将会一直活在他心底。
这并非妄言,岑冬生曾做过这样的噩梦,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潜藏着这份恐惧,就算与安知真建立起了亲密关系后,仍未散去。
他不希望自己再有被人操纵成为傀儡的可能性,而他化自在回应了这股欲望。
“来试试嘛,反正你又不亏”
岑冬生没有停止动作,笑眯眯地说。
“很亏哦。”
安知真被勾引得鼻息咻咻,满面红晕,态度却依旧严肃,在她眼中,自己真的是在作为照顾人的一方,在劝说不听话的弟弟吧。
“要是不小心失去了能平等交谈的伙伴,如果再想寻找就不容易了,剩下的有希望成为候选人的就只有你妹妹了,但她可不好相处。”
女人摇了摇头。
“又或者,以后永远不会再遇见下一个。”
事到如今,知真姐说的只能是真心话。
岑冬生心中感动,于是笑着道歉。
“好吧,抱歉,知真姐,是我失言了。但我保证不会被你操纵,所以,这只是一个小游戏而已。”
增加恋人间情趣的小游戏,他这么说。
安知真还是无法完全相信他的话;或者说,她是不相信自己。女人挑起眉毛,像是在挑衅。
“伱就这么有自信?”
“是啊,很有自信。说起来‘没有退路’啊。为什么尝试过一次就会没有退路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