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钱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李维陨嘴角挑起弧度,“这就是医生的建议吗?”
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,又问道,“说起来,你难道从不会感到焦虑吗,周医生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接下来我们可是要奔赴战场,和那些失控的病人斗争了啊,鬼知道我们能不能健全地回归,你难道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吗?”
周肆看着车窗外,无所谓地应答着,“不会,我从不觉得我会失败,倒是你,你都已经是组长了,历经大风大浪,怎么还和一个新人一样。”
李维陨摇下车窗,将烟蒂丢出,笑着摇头,“好吧,我只是觉得,你这人似乎已经摒弃了人类的大部分情感,每次看到你在压力下还能保持绝对的理智,我都感到非常惊讶。”
“褒义?”周肆反问。
“不,”李维陨直言不讳,“是贬义。”
“人类之所以为人类,就是因为我们有七情六欲,一个人能在压力下保持理智,会被视为内心强大,但当这种理智超越了某个阈值,就会给人一种非人的感觉。”
李维陨看着前方的道路,试着描述那种非人感,思绪如蝴蝶般在头脑里乱飞,他挥舞着双手,胡乱地抓取着。
他抓到了,“对,一种诡异的非人感,就像冰冷的机械一样。”
周肆没有回应,只是一味地看着车窗外。
尽管周肆的反应显得有些迟钝冷漠,又或是说神经质,但李维陨早已习惯了他这种古怪的性格。
“好了,到地方了,周医生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的对话就像两把冰冷的刀刃轻轻碰撞,发出清脆而冷峻的声响。
红蓝的光芒交替闪烁,如同投影灯般,映射在斑驳的墙体上,像是有虚幻的大火正燃烧着城市。
周肆走下车打量着四周,正如李维陨所说的那样,监察局的人员已经封锁了这里,醒目的警戒线交错,犹如蛛丝般交错缠绕。
“我去追捕他的本体了。”
李维陨留下这么一句话,就再次踩死油门,伴随着一阵阵的引擎轰鸣声,消失在车流之中。
周肆拎起医疗箱,翻过警戒线,几名监察员试图阻拦周肆,但其中一名见监察员见到周肆那标志性的白大褂后,便制止了同僚们的行动。
那名监察员向周肆打招呼道。
“周顾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