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时,周肆只想着多睡会,又或是玩玩新发售的游戏,而裴冬总是想着去旅游、远足。
裴冬喜欢亲身经历这一切,用自己真正的血肉之躯丈量大地,而不是像那些慵懒的富人一样,用感官体验极强的化身躯壳,替他们行走那高山流水。
“说来,为什么仙陨事故后,你就完全杳无音信了呢?”
裴冬那边也收到了提醒,周肆的用户头像是bt-24。
她说道,“听说你出院时,我还试图找过你,结果被你删除了,我问了其他人,他们也是如此,好像你一夜之间,从我们这复杂的社会关系上完全蒸发了。”
周肆对此深感歉意,“抱歉,住院期间,我经历了很复杂的总之,我经历了一段很复杂的心路历程,这令我改变了许多。”
“看得出来,”裴冬审视着周肆,“我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。”
听到裴冬这样说,周肆也立刻回忆起了往事,想起自己狼狈的那副样子,他略显难堪地笑了笑。
“你就像一只嗯,对,一只仓鼠。”
裴冬带着笑意道,“一只被人从笼子里抓出来的仓鼠,在这广阔无垠又充满危险的世界里满脸迷茫。”
她转而又说道,“可现在的你,完全变了一副样子,刚进来时,我险些没能认出你,哪怕你的样子没什么变化。”
周肆静静地聆听着。
“如今的你就像一条蛇?”裴冬不确定地比喻着,“从猎物变成了猎手,无声无息地躲藏在阴影里,充满了理性与冷峻。”
她总结道,“你真是成熟了好多啊,周肆。”
周肆对此不作评价,虽然说,和曾经的自己相比,周肆确实变了不少,乃至面目全非。
“怎么,难道说大病一场之后终于悟道了吗?”裴冬不禁好奇起周肆的转变,“我记得陈文锗以前就常常提及这样的观点。”
“人们往往在历经了深重的挫折之后,经过精神与心灵的双重洗礼,才能触及到所谓的‘道’,从而洞悉世间万物的真谛。”
裴冬的思绪飘向了远方,回忆着关于陈文锗的种种传闻,“据说,陈文锗就是在痛失幼女之后,才真正悟出了生命的本质,进而开始了识念技术的研究,以及进行对意识上载的探索。”
“悟道?你真的相信这种事情吗?”
周肆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,表示否定,“陈文锗和我一样,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他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