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有那么几次,我也产生了寻求性偶服务的想法。”
李维陨像是寻求审判一样问道,“觉得意外吗?”
“不意外,”周肆表示理解,“人在痛苦之中,为了求得生存与解脱,往往会不择手段,由此产生的所有行为,从某种程度上说,都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言语间,周肆的思绪飘到了裴冬的身上,她口中念叨不断的成仙。
理解是一部分,但它是否涉及了正当性,又是另一部分了。
“真的如此吗?”李维陨的眼神显得有些黯淡,“我和她从大学时期就是好友,我们的成长历程被社交媒体一一记录。
凭借这些信息,我原本可以精确地重塑一个她,无论是外貌、声音还是性格,甚至能重现她年轻时代的风采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周肆好奇地问。
“我选择了放弃。”李维陨的声音波澜不惊,仿佛已经从那段痛苦中走出,或者已经变得麻木。
“就在我的欲望达到顶峰的那一刻,我突然间清醒了,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虚无感。”
李维陨再次看向周肆,“周医生,你如何看待呢?”
“虚无缥缈。”
周肆直截了当地回答,“就像金色梦乡的广告词所说,无论它多么诱人,终究只是一场梦幻。”
他接着以略带讽刺的口吻说,“你所追求的快乐和美好,不过是建立在金钱之上的幻象,你对着一堆没有生命的金属和硅胶发情,甚至不知道这完美躯壳里藏着的是男是女。”
李维陨低语着,“我们都曾有着近乎完美的人生,直到一场事故把这一切弄得一团糟。”
周肆记得这句话,这是三年前时童出事后,他对李维陨说过的话。
电梯的铃声再次响起,两人抵达了金色梦乡所在的楼层。
“别想这些了,李组长,你就像一个阴郁的鳏夫,但时童还没死呢。”
周肆严厉的像位教官,“该工作了。”
电梯门敞开的瞬间,不等两人看清外面的情况,一股迷醉的芳香便迎面而来,阵阵悦耳的歌声洋溢。
周肆眯起了眼睛,诸多炫目的光芒在接待大厅闪烁着,通透的玻璃外,巨大的全息投影不断变幻,翻滚的云海仿佛由虚化实,几乎扑面而来。
“李组长,周医生。”
一位壮汉走上前来,戴着黑色的墨镜,身高至少两米往上,穿着贴身的西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