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脆弱的血肉铸就,就像一个充满水的气球,如果不及时堵住破口,他只会流干鲜血。
周肆四处查看了一下那些霓虹的灯牌,他扛着李维陨向着另一处阴影里走去,经过一连串的拐角后,他在一道封闭的铁门前停下。
“喂!有人吗!”
周肆重重地敲了几下门,无人回应。
“他妈的,季思玲,我知道你在家!”
又一阵咒骂声后,铁门上的窥探窗被拉开,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眸露了出来,她先是观察了一下周肆,接着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李维陨,她果断地拉上了窥探窗。
“走吧,周医生,我可不想和那些神经病作对”
季思玲的话未说完,锋利的狭刃刺穿了厚重的铁门,聆听着门后传来的惊呼声,似乎周肆只要再偏一点,就会把门后之人一并贯穿。
周肆的心情很不好,言语里充满了怒意,“我不是来跟你讨价还价的!快开门。”
犹豫片刻后,季思玲小心翼翼地拉开了铁门,她一脸哭丧道,“何必呢?”
“别废话。”
周肆扛着李维陨走入室内,季思玲则警惕地看了眼四周,确定无人后,这才关进铁门。
步入室内,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迎面而来,同时还混有机油的味道,这股熟悉的气息,一下子就令李维陨回忆起了周肆的诊所。
李维陨虚弱道,“这里是哪?”
他的生物体强化没有持续太久,痛苦与失血一并折磨着他。
周肆怜悯似地看了李维陨一眼,对于像李维陨这种没有经受过精神训练的人来讲,在极端状况下,维系理智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。
“我朋友的诊所,放心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周肆说着便把李维陨抬到手术台上,紧接着,他一脸凶样地对季思玲喊道,“过来手术。”
“小声点,小声点。”
季思玲畏惧似地抖了抖身子,但任凭她再怎么抗拒,她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凑了过来,剪开李维陨的衣物,对伤口进行处理。
周肆长呼一口气,忍着身体的痛意,翻开药柜,挑了几瓶药出来,然后撕开衣物,拿起纱布与缝合线,自己对着自己做起了手术。
他一边修补着伤口,一边说道,“介绍一下,这位是监察局的李维陨、李组长,这位是季思玲、季大夫,隐巷的黑心医生。”
季思玲露出了一副尴尬的笑意,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