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具备斥力的磁铁,总是巧妙地与其他人保持着一种难以逾越的安全距离。
李维陨曾不解地向周肆发问,“周医生,我们相识已多年,也算得上是朋友了,为何你始终坚持称呼我为李组长呢?”
他的疑惑并未止步于此,“而且,你拒绝他人直接称呼你的名字周肆,而是一再强调你的职业身份——周医生。”
面对这样的询问,周肆淡然回应道。
“李组长,请放心,称谓的变换并不会对我们之间的友谊与合作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。
我之所以偏爱被称作周医生,是因为我更倾向于认同并珍视自己作为‘周医生’这一角色所承载的一切,而非仅仅是周肆这个个体。”
面对这较为严肃的回答上,周肆的言语总是这样谨慎与全面,就像一位友善的ai。
他进一步阐述道,“对于你而言,所谓的李组长也是同样的道理。”
“我并不在意李维陨作为个体是怎样的存在,也不关心他的私人生活与情感,我所看重的,是你作为李组长这一身份所展现出的专业素养与我们的合作关系。
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里,身份与角色的认同,或许比单纯的个体情感更为稳固与可靠。”
回忆结束。
周肆没有解释的意思,只是嘲笑似地,向着霍道川保持微笑。
霍道川沉默了片刻,紧接着,他快步走上前来,在周肆的头上扯下了什么。
一阵电流的酥麻感沿着周肆的头皮蔓延,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莫名的抽离感,而后眼中的世界进行了些许的微调。
周肆注意到,自己依旧坐在轮椅上,浑身传来无休止的痛意,只不过在这室内,他的旁边多了一台精密的仪器,诸多的电极贴片像是蛛网一样,密密麻麻地挂在自己身上。
“哦真精妙啊,霍道川。”
周肆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,“刚刚我从医疗舱里苏醒是真实的,但紧接着,你们又尝试把我拽入乐土之中,真实与谎言重叠,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骗局。”
这次霍道川没有再说些什么,只是冷冷地看着周肆,待工作人员收拾好仪器后,他们纷纷离开,铁门重重地关上,这一次又只剩周肆一人。
周肆享受着独自一人的宁静,昏黄的灯光下,墙壁锈迹斑斑,潮湿的水汽里带着铁锈的味道。
虽然很轻微,但周肆仍敏锐地察觉到,地面会时不时地摇晃,仿佛周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