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动。”
“好的,”李维陨当即转身离开,“我在停车场等你。”
周肆来到半跪的“周肆”身前,神情复杂地审视了片刻后,他再次看向董渊。
“董局长,你能确保大家的安全,对吧?”
“这一点我可以保证。”
董渊明白周肆的言下之意,“因这个案子而死的人已经足够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周肆说完便要转身离开,阮琳芮则无比迷茫地看着周肆。
自周肆困于容器之中后,阮琳芮便总在思考一些事,一些毫无意义,但又在她脑海里萦绕不绝的事。
也许是一连串事件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了,一种强烈的虚无感将她完全捕获。
阮琳芮不愿意说,但她心底里明白,自己仍对周肆留有感情,可这份感情是该寄托在周肆的残躯之上,还是寄托在周肆控制的化身躯壳之中呢?
人们的爱意、思念、情感等等,所有感性的一面,需要的并不是一个抽象的、看不见摸不着的概念,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、具体的载体。
那么阮琳芮对于周肆的感情,该寄托在哪个载体之上呢?还是说,像所谓的柏拉图式爱情一样,寄托在周肆的精神上,那道穿梭在诸多躯壳之间的意识?
这种矛盾奇异的感觉令阮琳芮不知所措,试图寻找一个答案,却也无人应答。
在周肆快要离开屏蔽室前,她再也忍不住,大声问道。
“周肆,你觉得一切的终点是什么呢?”
阮琳芮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,但就像本能一样,抛出一个玄奥的问题。
“迷宫。”
周肆头也不回地应答道。
“一座巨大的,足以吞食所有人的迷宫。”
周肆消失在了走廊中,但他的声音仍在阮琳芮的耳旁回荡,他的躯体仍半跪在她的身前。
“我走不来,你也走不出来,没有人能走出来,无论我们多么努力,穷尽一生,也仅仅是在这座庞大的迷宫里打转罢了。”
阮琳芮沉默着,反复地深呼吸,慢慢地将双手捂住脸庞。
悲伤莫名地从她的心底溢了出来,更令阮琳芮难过的是,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因什么悲伤。
周肆坚定地大步向前,摒弃掉脑海里的所有杂念,他摊开自己的掌心,那里正有着一枚电子铭牌。
这是季思玲留给他的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