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已经回味起来那股酸甜冰凉的味道,“这个天适合的呀。你打算做多少?要不顺带给我们做点?正好这几日在外面跑得头疼脑热的,倒馋那一口了。”
李平阳不说话,只是抬眼似嗔似娇地瞟着张峒道,嗓音软软地抱怨起来:“大人倒是不客气,平白把民女的话抢了去——我一个妇道人家,生来便不是金贵命,要吃什么饮子?”
“你为什么不吃?”张峒道茫茫然地问了一句,半晌像是想起什么,“又是你那夫君说过什么混账话了?怎么,买得起有什么不能吃了?行商多年妻子吃点甜的都供不起?那行个鸟商,安分种地科考去得了。”
李平阳被他噎得说不出话,方才有意打岔准备好的说辞都差点忘了。气得她差点没压住本性,拽住对方那惹眼的圆领好好骂一顿那囫囵脑子:“这”
好在张峒道不懂,身边的陆载倒是明白人,随即拽了拽张峒道的衣摆:“大人,许夫人不是这个意思”他对上张峒道那光明正大写满疑惑地眼神,忽然放弃一般叹了一口气,“算了,这也说不通。”
“什么说不通?”张峒道越发不理解,左右看了看,气闷地嘟囔起来。
陆载也不理会他,朝李平阳拱手笑道:“许夫人,饮子的事情就劳烦您了。”
李平阳也收拾好表情,笑着摆摆手:“不劳烦,我在驿馆本也无事,能有些机会报答几位大人,心中反而畅快。”
张峒道目光在两人间不明所以地晃了晃,听了这话后转身问道:“那夫人身上盘缠可够?我们几个喝东西都是牛饮的,淡了也不好喝,你且多买点,账记在我身上就好。”
李平阳心里叹了一声,心说自己可真是能给自己找事情,等会儿还得去熬汤。
不过张峒道既然说了这话,李平阳也不客气,特地多称了些药材。趁着冒姑娘忙碌的间隙,李平阳拉家常似的问起来:“我方才从驿馆过来,在茶坊听说前夜里我去的那地方好像发现了尸体?我想想心肝都颤呢?”
张峒道和陆载对视一眼,张峒道开口带着几分难以置信:“你在茶坊听到了?”
听着张峒道的声音,在柜台里忙碌的冒蘅不由得笑了起来,忙里不忘调侃一句:“早几日都传遍了,军爷难不成还觉得能锁得住消息?百忧镇就这么大,什么事情还能瞒得住?那白家渔村早上出的事情,下午就满城皆知了。”
“你也知道了?”张峒道颇有些颓败,自己还在这里仿佛要瞒着似的,也不知道瞒给谁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