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峒道闻言也只能点点头,算接受了现状:“行,知道就知道了吧这里的百姓有时候真的是”后面半句他也只能藏在话语间囫囵过去。
“还不是一重一重的山幕把长安洛阳隔在千里之外了吗?”冒蘅笑了起来,“当年我在内廷服侍的时候也是一句话不敢多说,回来这里不知道为什么,就觉得那紧张感仿佛荡然无存似的,逐渐也就似乎丧失了保密的能力。”
这话大约是引起了张峒道的共鸣,他叹了一口气,不由得笑了起来:“能在洛阳长安放肆的,大约只有李太白一个人了吧。”
听到熟悉的名字,李平阳在旁边反倒笑了一声,斜靠着柜台叹息一声:“有时候哪里是自己想要放肆呐?是那帮人就是想看他放肆呐,他就是不守规矩,做仙人模样,才能在他们面前混得开。不然后面他努力做儒家入世模样,想要博得世俗功名,那帮人怎么反而不理他了?”
这话说得抱怨连连,李平阳自己都不由得不由得一愣,转头看着神态带上些诧异的张峒道,匆忙里挤出略带羞怯的一笑:“我、我自幼喜欢诗词,对当世诗人多少有些了解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愚见。”
“不,你说得有几分道理的。”张峒道眼里倒是多了几分欣赏,“没想到你这样柔弱的女子能有这般见解!”
“大人见笑——闲话还是今后闲暇时候再说,大人今日来药铺本是为何来着?”见张峒道没有怀疑,李平阳松了一口气,连忙把话题绕开。
“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既然你们都知道了,我也就开门见山问了。冒姑娘,你经营药铺,对周遭颇为了解,最近你可听说镇上有什么人不见了吗?大约半个月左右,应该是个精瘦的男人。”
李平阳心想这大概是在查第二起案子的被害者,见张峒道此次没有要她避开的意思,便跟在旁边偷偷听着。
“最近倒没听说什么人不见了。”冒蘅思索起来,“不过我平日里接触的大多是生活在镇上的人,附近村里倘若有人不见了估计也不大能知道——棺材铺的宋方荣宋掌柜的倒是经常要送棺材去村里,官爷们可以找他问问。”
又出现了一个新地名,张峒道不由得叹了口气,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:“这镇上最近当真没有人不见了?那些做工的人,最近就没有忽然不见的?像是什么打板凳、修柜子,就是做这些活儿的,一个都没有么?”
这话倒是引起了冒蘅的思考,她正在低头想着呢,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呼喊,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隔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