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自不量力了。”
说罢,她转身便要走。
张峒道这下有些急了,脱口而出叫住了李平阳,使劲挠了挠他的头冠,砸了个眼神给一旁抱着胳膊看热闹的陆载,就差没把“想想办法”写在脸上了。
陆载瞧着面前这一场好不热闹的大戏,本是没有什么参与的想法的,但是自家大人都递眼神过来了,再不做反应确实有点不够意思。
陆载瞟了一眼李平阳——他可不是年轻气盛的张峒道,那么轻易就打消了怀疑。虽然说一个被夫君抛弃,性格柔顺怯懦又带着点调皮的女子,在大多数男子那里多少能激起些同情和怜爱,但是他是张氏的门客——虽然属于门客士大夫的时代已经在科举的冲击下日渐败落,不过陆载依旧还是效仿着千百年来的传统行事。
张峒道可以偶尔昏头,他却不能,他就是为了在任何时候帮助张峒道做出更好的决定而存在的——就包括目前这种情况。
这个事情说起来陆载觉得也有点离谱,张峒道的姑母乃是当今淑妃,张氏权倾朝野,几乎就要成为下一个杨氏。张峒道又生得一副好样貌,才干品性无一不优,早在长安时候就络绎不绝有人上门提亲,也不是没有高门小姐们私下相许。
当时张峒道也没这五迷三道的模样啊?
陆载挠挠脸,心里第一次对自家大人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怀疑:别不是就好这口吧?模样可怜、性子温顺柔软、又被人抛弃,更显得无依无靠
这一番联想之后陆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,心里大约有了底。
不过这妇人,难不成真的这么简单吗?
想到此处,陆载忽然有了些主意:“大人,我们俩人去询问那掌柜的难免有些东西容易忘记,身边多少少了个人帮忙记录下内容,回来也好整理。正好许夫人想要去看看咱们官府到底怎么查案,不如就让她负责记录吧?”
“这”张峒道一阵高兴,不由得还是要端上架子,“这样合适吗?”
“咱们查案子本就是越过县丞的,眼下找个人做些笔头工作也正常。只是——”陆载颇有些意味深长地望向李平阳,“只是不知道许夫人是否识字,知不知道怎么记录?”
李平阳愣了愣,随即笑起来:“识字?家父儿时曾经教过我,这么多年也未曾忘记!虽然说不会做文章,但是只是记录些东西是不成问题的。”
“你父亲还是个读书人?”张峒道有点好奇地问了一句。
“略通文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