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里有几个伙计?”
这越问越细致的意思弄得宋方荣有些忐忑,回答的声音更细了一些:“回大人,有五六个伙计是一直在面前干活的,还有十来个分散在各村子里,一般是到了哪个村子就喊上这个村子里常联系的短工。大人您问这些是要做什么?”
张峒道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宋掌柜:“自然是有案子牵扯上你们铺子里的人了,不该问的别问,老实回答就好。”
这话说得宋方荣表情更加忐忑,慌忙点点头,也不敢说话了。
“那五六个铺子里工作的汉子最近可都有来上工?可有人最近行为古怪?”张峒道瞟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宋方荣,讳莫如深地拉长了调子,“他们中间可能有人牵扯进了大事情里面,你可不要包庇,有什么就快些说来。”
“哎,是的是的。”宋方荣点点头,随即掰扯着手指算了起来:“眼下在后院做棺材的是一对叔侄,那叔叔在我这里干活有几十年了,我去外地走亲访友的时候,有时候还会把铺子交给他。这叔侄俩最近照旧干活,性子也都是忠厚老实的。大人要是不信,等会儿我让他们出来跟大人交代交代。”
张峒道摆摆手:“这俩位先按下不表。继续说,还有几个呢?”
“余下有一个是管账本的老冯,老冯确实这两天没来,不过他是因为害了热毒,眼下在自家休息呢,昨儿我家孩子才去看望一番,带了些饭食给他。”
“余下是一对兄弟,都是很孝顺的孩子,家里没有什么田产,爹娘又都有些疫病落下的残疾。他们没办法糊口,便来我这里求我给个活路,我就让他们跟着于老四学抬尸体。这活儿不好找媳妇,不过给自己谋个生路倒是也不难。”
听到了想要的名字,张峒道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李平阳,示意她注意听:“其他人眼下都在镇上,那你说的那个于老四呢?”
“于老四啊。”提起这个名字,宋方荣表情里倒是带了点踟蹰和疑惑,“大约一个月前吧?于老四说累了不想干了,大概隔天就回乡下去了。我也纳闷呢,这人干了几十年了,就是要回村上去,也不该这么着急啊。”
“哦?”张峒道顺着话接了一句,“他一个月前忽然就回乡下了?没有什么征兆吗?”
“有倒也有一点,但是倒不是我亲耳听到的——于老四是个酒鬼,喝醉了就喜欢跟人侃大山。我之前去茶坊那边买点心的时候跟人聊起他忽然回乡下的事情,就有个于老四的酒友说,之前于老四有次喝醉了,在那边嘀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