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堵在喉咙里,看着李平阳怯生生的模样,声音顿时又弱下去,“你当真以为这种事情好玩吗?万一真的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办?”
“民女、民女也是担心”
“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!”张峒道声音没憋住,终于还是吼了起来,“我们需要你担心吗?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查案就是扮家家酒!半点危险没有!今天万一有个人当真把我们暗杀了,你跟着蒋大蒋二来算什么?送死吗?”
吼完,张峒道一愣,只见李平阳拧着眉,柳叶眼浸润着泪水映出一片通红,委屈地只是吸气,眼泪一颗一颗地冒,却不见反驳。
“我不是不对,本大人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!”张峒道看她那模样,责怪都有些心虚,前半句还撑了语气,后半句又泄了气,“听到了,听到了就可以,又没有怪你的意思。”
“你这个混蛋。”李平阳忽然一拳捶在张峒道胸口,收力气收得胳膊都起了青筋,一抬头就怒气冲冲地瞪着他,“分明是大人叫我做好饭食等着,分明是大人自己说的会早些回来吃饭。我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?我连担心也不可以吗?大人觉得我是那没心肝的人,对自己的恩人半点都不担心吗?”
攻守之势异也,张峒道一时间气势就弱了下去,手悬在空中连挡住那粉拳也觉得不忍心,只是一边挨打一边委屈地喊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呢?”
张峒道向自家先生和师父目光求救,陆载和陈珂远对视一眼,颇有默契地往后撤了一步,摆出一副看热闹的嘴脸。
两位兄长不理会,张峒道又把目光恶狠狠地递给蒋家兄弟,蒋二左右看看,往后也退了一步,只当什么都没看到。倒是蒋大不明所以地左右看看,往前一步呵斥起来:“许夫人!不要哭了!你一个妇道人家做错了事情”“你给我把嘴闭上!”
张峒道头皮发麻,匆忙打断了蒋大,干咳了一声:“别,别哭了。我知道你良善,但是我们姑且也是金吾卫,颇有些身手,用不着夫人担心。”
——要不是我及时赶到,你刚才就已经飞升仙山了。
心里虽然这样吐槽,李平阳面子上还要继续把戏做全了,毕竟哭这一圈她总要讨点好处才行,不然这戏可不用演这么全。
“我怎么能不担心呢?”兔子似的红眼睛抬起来,她带着鼻音的甜腻腻的话语里藏着几分羞怯,“我这样的妇人,被人抛弃,流离失所,多亏了大人相救,才能苟活于此。眼下要是大人有个三长两短,我要怎么办呢?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