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不是挣扎拼命地过日子呢?”
不知怎的,李平阳听完之后只觉得心里颇有些感慨,嘴里倒没有忘记笑嘻嘻地调侃:“那大人也可以把陆先生一起带来啊,陆先生总不至于也有些不为人知的好功夫在身上吧?”
“陆先生乃是文弱书生,需要有人保护,所以最好和夫人分开。”
这下李平阳笑不出来了,愣了好几秒追上去几步:“你!大人这是变着法儿说我是累赘!”
听到这番控诉,方才还绷着一张脸的张峒道终于忍不住噗嗤了一声,嘴角笑出一颗小虎牙:“没有的事情,在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。”
两人就这么说着话一路走到村北面的私庙,于家村北面过了河的地界整体上的结构是一个相对规整的正方形,北面背倚着一座不知名的荒山,东西均是茂密的深林,唯一可以进入村落的就是南面的石桥。这里一共有三十多户人家的房子,房屋相对规整的排布在村中间的大路两侧,而路走到尽头就是于家村的私庙。
私庙从外面看起来比起村里其他房子要雄伟开阔不少,毕竟是供奉村里长辈牌位,商议大事的地方,房屋看起来在村中一堆土屋子里面瞧着鹤立鸡群。张峒道站在外面,用脚指了指已经飞溅到屋外的几点血迹:“我昨天便存着一点疑惑,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古怪。”
“依照大唐的律令,这于家村几乎全部从事那种怪力乱神的行当,根本不能修建私庙。而且这于家村看着并不富裕,修建私庙的村子,要不是村里出了大富大贵的人家,要不就是村里各家各户联系格外紧密。这于家村跑得天南海北、做的都是占卜算卦、寻墓搬尸,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建立起私庙的村子。”
张峒道这么说完,李平阳也觉察出些问题:“依照大人所言,这村子还真是处处透着邪门啊”
走进祠堂,李平阳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:接近二十尺高的房梁,,灰白色的墙壁上炸开一摊又一摊的褐色痕迹,这种大面积的创伤,这种混乱不堪的痕迹昭示着这里发生过如此惨烈的一场混战:“溅得好高啊”
“不用怕。”张峒道蹲下来开始找东西,还不忘安慰李平阳一句,“许夫人,你能帮我记录下这里的情况吗?就像之前你记录我们盘问宋掌柜一样。”
李平阳点点头,在祠堂门槛外坐下取出包袱里的蒜头笔,用随身常备的墨汁稍微润湿笔尖后伏在门栏外问道:“我要怎么记录呢?”
张峒道自己走进祠堂翻找起来:“先记录一下位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