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烦许夫人帮忙准备饭食先准备些钱总没错的。”
陆载总算退烧了,听到这话不由得笑起来,只是用汤蘸着饼子,也不反驳。
倒是陈坷远笑着瞟了一眼张峒道,转身对李平阳说道:“许夫人有所不知,长安地处北方,与南方不同。我们那里不太吃菜汤,单凡有条件能吃上一口肉的,汤里面总要带些肉的油水,这样泡饼子才香呐。”
李平阳吃法和陆载相似,都是沾着汤,她一边吃一边好奇地问:“哎呀,我这都没有考虑到那你们吃鱼吗?我本来还想着要不去抓几条鱼回来炖汤呐,这么想来好险没去弄。”
听到这话,蒋大飞速从碗里抬起头:“有鱼?那感情好啊,再割点羊肉弄个鱼羊鲜!那不比水盆羊肉还香呐!”
“你怎么不点个龙凤烩啊?还想吃鱼羊鲜!案子破了吗就点上菜了!”张峒道憋了一天了,最终还是被这句话刺激了,声音陡然升高骂了起来。
蒋大被骂得缩起脑袋,委委屈屈地挨着弟弟坐下来:“鱼羊鲜多好吃啊,乌江这边鱼还多,说不定比长安那边做得还好吃呢。就吃一次嘛,又不耽误的。”
李平阳笑得眼睛弯弯的:“正好我也有点馋了,明日我去附近村里买几条鱼,再割点羊肉回来。眼下几个大人血气亏空,正需要滋补。”
张峒道本还要阻止,一听这句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带着笑看向李平阳:“既然如此的话,那就有劳许夫人了——大家今日休息,明日蒋大你去趟县衙,把之前关帝庙案的卷宗抄一份回来。蒋二、陈大哥,你们和我明日一起验尸,这些尸体的事情暂时不要外传,免得他们又找上门来。陆先生,明日若身体还可以就麻烦您去布庄走一趟,问问最近于家村有没有人来买过做鞋面的麻布。”
“许夫人找到的这些东西来之不易,一想到我之前也有些颓然,便自觉惭愧——许夫人,在下着实佩服你今日之举,就以汤代酒敬你。”
李平阳霎时间有些慌乱,连忙摆摆手:“不用不用。”见拗不过,才带着点害羞地拿自己的碗轻轻碰了一下张峒道的碗沿,“大人真是客气了。”
他们碰这一下大约是激起了蒋大的兴趣:“等下等下,我也要碰个碗。”“哥,有你什么事情啊。”“我就是想碰嘛”
第二日清晨天刚刚微微亮,李平阳便提上钱袋子笑嘻嘻地出发了。
等走出了一段路,她左右观察环视一圈,脚尖轻点从山坡上三步跃下,瞬间藏入深林之中:“可算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