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梅显然对周遭异样目光视若无睹,心中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高傲。
几年前在问剑宗,那个叫做陆沉的家伙,居然看不上自己,也因此得罪了其他几峰,逼不得已她只好投入云湖,成为顾家的外门弟子。
这年来,若不是靠着这份媚人的本事,早就被顾家那些弟子生吃活剥了。
直到那位顾家声名最盛的天骄回到云湖,她就认定,若是能够与他结为道侣,这一生将会精彩太多。
云台上,没有人知道裴梅的心思。
顾衍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,只是自言自语了一句,“有些无趣。”
裴梅看了一眼四周,见到那些就像坐而论道,口中说着一些云山雾里话语的修士,心中也是鄙夷。
传闻中年轻一辈的盛事,不就与凡尘那些吟诗作对的宴会没什么区别。
视线看去,甚至还能见到几位书生模样的男子,摆出一副棋盘,下起棋来了。
还有几名白衣男子,取出琴弹奏出一道仙曲。
的确太无趣。
顾衍端坐在中央,即使如此嘈杂的环境下,依旧没有选择离开,似乎在等待什么人。
一名身穿顾家服饰的弟子悄悄走来。
裴梅认出了他的身份,顾真,听说和顾衍同辈,自从上次那座‘庚金矿脉’发生变故后,这一辈弟子,只剩下顾真和顾衍两人。
顾衍平日在问剑在修炼,极少回到云湖。
所以,如今顾家的大小事情,几乎都是由顾真打理。
至于那位家主,据说依旧在闭关疗伤。
也因为那件事后,顾家急忙从云阳仙城将二长老调回云湖坐镇,免得被那位下落不明的柴家家主报复。
谁都知道,一位筑基中期的修士,若是刻意报仇,炼气境的弟子,几乎没有任何生还可能。
半年里,顾家就死了十多位炼气境的弟子。
直到顾衍从问剑宗回到云湖,那位已经疯了的柴家家主才销声匿迹。
如此,顾真才敢跟着顾衍,到陈国离阳参加三宗论道。
他需要借此来确定云湖的势力范围,以及原先柴家与骆家的矿脉和药园。
“你看到他了?”顾衍抬起头,漠然问道。
“是,就在离阳城的皇宫。”
顾真看着眼前这位面如冠玉的堂哥,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。
仿佛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