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躺着一个衣着破烂的人。
苏打把人救起,扶上马车。对沈一得说:“酒鬼师兄,别喝了,快看看,这里有个人。”
沈一得说:“面黄肌瘦的,肯定是饿晕了,给他喝点酒,吃点肉就好了。”
这人果真是饿坏了,居然把几日路程的酒肉都吃光喝净了。
沈一得惋惜地摇了摇酒坛子,说:“大哥,吃净了我的酒肉不要紧,你别撑坏了胃口。”
这人笑了笑,答:“谢谢二位的救命之恩,我叫巴图鲁,是草原人。”
沈一得问:“大哥,可是遇了难,从哪里来?到哪里去?”
巴图鲁说:“不要问我从哪里来,到哪里去。我就是一游子,我若不游历,生活便无趣。”
苏打说:“大叔,你是诗人吧。”
“错,我是草原流浪歌手。”
苏打佩服地说:“有气质。”
巴图鲁说:“前面有个小湖,我想洗个澡,换身衣服。二位恩人,可否有换洗的衣物?”
沈一得说:“这衣裳你拿着,我们有急事赶路,就此别过。”
巴图鲁答谢道:“二位恩人,那在下就此别过了,不知二位有什么急事?”
苏打随口说了一句:“去找冥河,图雅。”
巴图鲁问:“是水鬼冥河,青鬼图雅?”
苏打说:“巴大哥,你也认识?”
巴图鲁说:“我是图雅的叔叔。我和你们一起去找他们。”
西风镇最好的客栈,福来客栈,只是一家分号。在大江南北至少经营有一百家。这福来客栈的幕后大老板就是这沈一得的父亲沈百万。
冥河和图雅一直住在西风镇的客栈里,图雅蛊毒已除,身体痊愈。冥河咳嗽着和她说笑。两人围坐的小桌子上摆满了酒菜。
冥河看到他们,如同见了老朋友打招呼:“一起坐下喝个酒吧。”
沈一得推辞了:“不了,我要和苏打早点去休息。这位巴图鲁前辈,自称是图雅的叔叔。”
短暂的寒暄后,苏打随着沈一得去了二楼客房。图雅端详着巴图鲁,失神不语。
巴图鲁见到图雅、冥河,一个汉子居然泪流满面,他抚着图雅的一头蓝发,哽咽地说:“孩子,我是你的巴图鲁叔叔,当年为了逃避追杀,我带着你一路南逃,后来我把你藏在了野狐岭的一处树洞里。那时候你才五岁。孩子你还记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