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叉射进树干里,形成横挡在前面的丝网,一个受伤的强盗体力不支,撞到丝网,从马背上重重摔下来。受惊的马匹踏过主人的脑袋,掉头奔跑。
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我在暗处装疯卖傻地吃着野果,看着兄弟们死在险境里,我知道,有只黄雀藏在后面。现在这个山寨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,那只黄雀知道夜明珠还在山寨里。很有可能下一个死得就会是我。为了安全,我必须想办法。
我在山上修了一条直通山寨的暗道,因此可以神出鬼没,在江湖上混,没有自己的秘密是不能活下来的,草屋里摆着两口棺材,其中一口棺材是空的,是为我自己准备的。为了给自己建造一个安身之所,在我疯了的三年里,我都在设计更加机密的机关。在暗道里储存粮食,火药,以防备危难之时。
我在暗道里,能清楚地听到气喘吁吁、飞奔而回地马蹄声。他们回到寨子里正是晌午,这个时候,我总是蹦蹦跳跳地混进大堂,吃一顿山寨大餐。
“大哥先喝口酒,”老八一边把酒碗递给大哥,一边说,“大哥,可气!我们把白白得来的财宝送人了。”
大哥自是不甘心,说:“老七老八,你们带几个人马上回去。暗中看看到底是谁算计咱们。力量悬殊下,千万不要硬来。”
“七哥受伤了,还是我带几个人去吧。”老八的脸上有一道大刀疤,扭曲了整张脸。这道疤是烧杀抢掠所赐。
“那老八你快去快回。”大哥喝了口酒压惊,眼神瞥向我。
我低下头,把盘子里的肉往嘴里填,最后抬起头,喷着嘴里的肉渣,笑嘻嘻地对大哥说:“大哥吃肉。”
“大哥,会不会是我们自己人?”插话的是二哥,他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,脑袋却是秃顶。他那脑袋里的精明算计死了不少兄弟。现在他又把他那张该死的嘴巴贴到大哥的耳朵上。
听到大哥、二哥窃窃私语,旁边坐着的老七紧闭着右眼,眼缝里淌下一道血水来。老七说:“看来我眼睛是要瞎了,说不定我死的时候,要比四哥、五哥还要惨。”
“老四要不是独吞那颗夜明珠,杀了老五,也不会被老六活活折磨死。”大哥叹了口粗气。他心里应该对四弟愧疚最深,四弟为他挡过一箭,救过他的命。
二哥说:“老四,宁可死也不肯把夜明珠的下落说出来。也不能怪老六心狠手辣。”
老七说:“二哥,四哥的舌头都被割掉了,想说也说不出口了。谁都没有亲眼所见五哥是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