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地有座山,山上有个洞,洞里有阁楼,里面住着妖,名叫郝孩儿。只怪他太坏,山民受其害,于是都叫他,熊孩儿。
十年前,此地方圆三百里便有这顺口溜了。现在这熊孩儿已经长成了彪形大汉,他裸着身子,胸前、手臂上、掌背,都长着密密麻麻的鬃毛。浓眉大眼,却披散着头发。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。
坐在他身旁的伍义夫已经大醉:“郝兄弟盛情款待,老哥我感激不尽。”
熊孩儿大笑:“人生如梦,醉酒当歌,有酒有肉,快活快活。”
伍义夫说:“明天我就要走,我怕仇人找上门来,连累了兄弟。”
熊孩儿说:“哪里的话,找来了便打,打不过便逃。”
伍义夫说:“我就怕钱不愁与金三爷联起手来,那我们就麻烦了。”
熊孩儿说:“不怕,我们去找温君子。”
伍义夫叹了口气,说:“温君子这人万事不关己,是不会出手相助的。”
熊孩儿哈哈大笑,话语里透着酒气:“伍哥。你只不过是替罪羔羊罢了,那金子是温君子偷去的。”
伍义夫顿时来了精神,问道:“此话当真?”
熊孩儿点点头,说:“温君子在镖局常驻的客栈里都挖了地道,趁夜深人静的时候买通了执勤的镖师,偷梁换柱。结果伍哥你去了,劫了镖车,杀人灭口,做了替罪羊。”
伍义夫说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熊孩儿大笑说:“我也入了伙。”
伍义夫只剩下苦笑了,熊孩儿说:“伍哥,莫要苦恼了,我今晚要去山下的李娇娘那,你自己在这好好歇息吧。”
熊孩儿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,喜欢喝酒吃肉,更喜欢女人。李娇娘早就准备好了酒肉接待她的心肝宝贝。
灶下还燃着柴火,铁锅里炖着清水羊肉。土炕烧得热乎乎的,摆设一张矮方桌,温上一壶热酒。外面冷风呼啸,屋子里热得李娇娘只穿着红肚兜儿,偎在被窝里。
“咣咣咣!”深更半夜有人来敲寡妇门,非奸即盗。
李娇娘娇滴滴地说:“小冤家,急什么?我这就来了。”门一打开,果真迎来一位“啪啪啪”的冤家,连打了李娇娘一百零八个耳光。
打得李娇娘头晕眼花,哭爹喊娘:“打死人了,姑奶奶,饶了我吧。”
铁兰花收了手,说:“像你这么贱骨头的女人就是欠打。”
李娇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