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起出来的,我们烧了我娘的尸体,然后前脚后脚,一个抱着牌位,一个抱着骨灰坛子走在大雾之中,可是现在看来,只有我一个人还困在那村子里,而我爹早就离开了。
我搞不明白,就将这疑惑压在心里。
那鸳鸯佩又被我戴在脖子上了,我怀里抱着牌位渐渐没入人群里。
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很是奇怪,带着惊恐,带着厌恶,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,我知道这东西似乎被别人看做是晦气之物,应该没办法带上车的,没办法,我只能又将那东西塞进那一堆书的上边,假装它只是一块木板子。
我爹花了钱,买了,票坐上那去往城里的车,我知道也许等着车启动了,我就不知猴年马月再回来,也许不会再回来了。
我转过头去,看着那车站,看着那道路,通往杏林村那遥远而又不可及的地方,心里有些微微的苦涩。
车开始启动了,售票员在车上喊:“系好安全带,不然一会儿人家来查,没系好安全带,我们可是要挨骂又罚款的,若是不想惹麻烦,你就赶紧把安全带系上,这既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,也是为了我们驾驶员安全着想。”
我回过神儿来,赶紧将在身体两旁的那所谓的安全带拿起来,颤抖着手,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扣上了。
我爹用袋子将那骨灰坛子装着抱在胸前,宛如一坛子咸菜。
那些人一开始还避着我们,后来渐渐的,大概大家都是同龄人,见我还有这样一个小孩子,所以慢慢唠开了。
那些人对我爹怀里的东西很是好奇,他们四下打量,看了半晌才旁敲侧击道:“老哥,你那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呀?”
我爹转过身来,双眼无神道:“也不是什么,就是一堆废铜烂铁,我爹让我将这坛子抱回城里,说是有用的,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,不过既然老人家发话了,那我们就只能抱着它回去,总不能不听爹娘的话。”
那人似懂非懂点点头,但显然心里不信。
不过他也没再问了,他与我说着话问我去那边要干什么?
他们看不出来我的年纪,因为我长得比较稚嫩,加上村子里没好吃,没好穿的,我发育的有些晚,总看着像一些小孩子。
那大爷和大娘大概是两口子,与我爹和我们说话的时候,总是绕不开我多大年纪,是否定亲或者上了多少学这样的话。
我爹一开始还能应付,后来渐渐的也不想说话了,只能留下我尴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