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不一。
韩韵道聪慧,似是听完有自己想法,若有所思;
段安乐憨厚,乖乖受教;
靳世伦武家出身,很有几分豪气,心慕的是快意恩仇、行侠仗义那一套,对于康大宝这套颇有些不认同。
“世伦,你如何想的。”康大宝见状,点起靳世伦问道。
“禀师尊,弟子想到,大丈夫处事当不畏强权,扶危济困。”靳世伦答得铿锵有力。
“所以张苟能欺凌弱小的是错的。”
“当然是错的,小人行径罢了。”
“那靳圻是大丈夫吗?”
“从祖父弱冠时便提剑独战关河水匪四十七人,拯救生民近千人。又维护寨中安宁数十年,自然是大丈夫。”靳世伦自豪答道。
“若那张苟能侵犯的不是靳圻的继室,或不是你靳家人,你从祖父会管吗?”康大宝轻声发问。
“这...”靳世伦不能答。
“靳圻好像年已七旬了吧,可他的那位继室,好像才十九吧?”康大宝笑问。
“从祖母原是宫兴寨中一家大户嫡女,心慕从祖父是寨中英雄。”靳世伦语气稍弱。
“何谓你这‘寨中英雄’?武功高强者罢?”康大宝戏谑地看向靳世伦,“那你说,若是让那大户选,选仙人还是选靳圻?”
“...”靳世伦低头不出声。
“‘不畏强权,扶危济困’当然没有错。强者可以这么做,弱者就是不可以。你二爷爷其实很畏张苟能这个强权,他要是聪明些,再畏一些,今天靳家就不会遭此惨祸了。张苟能若是聪明些,覆灭你们靳家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。”
康大宝拍拍靳世伦的肩膀,他是挺喜欢这类一腔热血的年轻人的,可在修行界年轻人不配轻狂,特别是没本事的,更不配了。
“怎么,不信?”康大宝摇头,看靳世伦那执拗的表情颇为有趣。
“师尊援救之前,张苟能这厮也是油尽灯枯之局。”靳世伦有些不服气。
“一是他本领低微,就是散修之中似他这般,连个正经法术都不会的,也是少见。二是他身家太差,除了一些地摊上都少有人买的劣品火球符金甲符,就是一堆杂物,连件入阶的法器都没有。
若是他身家再稍稍丰厚些许,你们这寨子里怕是没几个能站着的。最后,是他给陈钰做了二十年丹奴,人都傻了。”康大宝淡淡说道。
“我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