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要将术法施展在实际斗法之中,起码要到粗通这个阶段才可行。还是一样的道理,没有前辈指导,修行术法当然是一件极难的事情。
低阶散修中之所以少有人以术法对决,就是出于现实的考量。
生死之间,要是那半吊子术法未能奏效,可是会丢性命的!
所以就算低阶符箓的威力比同阶的术法威力要差上近两成,却还是更为受到散修的青睐。
真正能够将几门甚至一门术法练成小成的散修,其实都算是散修中的精英了,就如前段时间被康大宝捡了储物袋的几位,便都在这个范畴内。
外面出售的术法书籍可比宗门、家族里流传下来的晦涩多了,拿着那样的术法书都能练出来,他们不是精英谁是精英?!
“寒鸦山灵物初解、云角州门派世家传、大卫集重修录、行气三十六法、炼气九十四忌、食药毒考......三个月内都要熟练背下来,同样要考教。”
两张饱含胶原蛋白的小脸居然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。
“别哭丧着脸,都给我好好背,这些都不会,修什么仙!”康大宝一声呵斥,“后面每个月逢五逢十便是考教日,修炼进度慢了的,不但要挨戒尺,还要没饭吃!”
“徒儿记住了。”二小有些诧异,怎么入道前,入道后,师父的性子变得严厉了这般多。
转眼即是三个月,这天黄昏靳世伦正躲在寮房内看书,虽然他炼体未成,一些修行基础书籍还是能多看看的,总比看道经有意思得多。
至于说为什么要用“躲”这个字,则是因为自己师尊正在院中骂人。
“黄露草成熟是第六片叶子变红,白鹤子成熟才是第三片叶子变红!到底怎么背的!怎么还在错!”
“火球术的指决又慢了,都掐成鸡爪子了!怎么比你二师叔还笨!”
“河州姜家老祖的母族是云角州李家不是封家,说过几次了!”
“火鸦身长一尺二便是一阶下品,不是一尺三!一尺三就是一阶上品了,再记不住,遇见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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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争气的东西!”康大宝拿着一把戒尺,阴沉着脸,看起来有点吓人。两个徒弟哭丧着脸跪在青石砖上,“伸手!”两只白生生的小手“啪啪”两下,便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。
“不用心!不争气!”康大宝坐在院中石凳上,气仍未消,二小想哭不敢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