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很快就落下了帷幕,爬上城墙的士卒被杀干净,云梯也被放倒,文官才松了口气,继续看向县令:
“县尊大人,攻城正酣,卑职也不想烦扰大人,只是这件事...”
大胡子县令抹了一把脸上的汗:“说!别文绉绉的说些废话!”
“是!”文官呼吸急促,“城内统筹政务的县丞大人,今日托家里人送来消息,说是得了急病...”
“急病?”县令冷笑一声,“急他奶奶的病!不就是眼看要城破了,怕被叛匪抓个现行,才躲到家里,等城破了就跑?圣贤书圣贤书,都读到狗身上去了!”
文官满头大汗,咳嗽了两声:“除了黄县丞,县衙里包括捕快差役等二十余人,今日也是,也是...”
“也是急病?”县令无语望天,半晌才道:“之前吴总兵战死,守城一事也就落到了本官头上,本以为我在城墙督战,你等在后方处理政务,双方一行,总能让丘城从这些叛匪手下得幸...如今一月有余,援兵未到,你等也要生出二心!莫非是天亡我丘城不成?”
文官呐呐无言,最终只能一拱手告退。
大胡子县令看了他半晌,点了点头:“总算还有你这样愿意坚守的人,本城政务,就交给你了!县衙空虚,你自可提拔一批人起来,本官要的,只是后方稳固!其余诸事,你大可自为之。”
一番话说得文官目瞪口呆,那番想要下城墙后同样抱恙回家的话,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。
而在战火纷飞的丘城外二十里处,仓山入山的山道口,正和王五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顾怀,却是怎么也没想到,他此行要清查的对象已经战死,而目的地丘城...
也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