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铁打的朝贡流水的皇商,跟他有多大关系?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。
想到这里他端起酒杯,俨然是准备不再过问,那边的钱家家主却是笑了起来:“呵呵...贤侄真是年轻气盛,这番话掷地有声啊,之前听说贤侄诗才超群,堪称苏州第一才子,此情此景,贤侄若是有诗兴,不妨赋诗一首,为李家拿下这么大的朝贡份额贺上一杯如何?”
顾怀看了他一眼,笑了起来,这场宴会从头到尾,他还是第一次发出笑声:“世伯想听诗词?”
“哈哈,如此甚好,不过诗词倒也不用太好,钱家世代商贾,平日里实在有些粗鄙,不沾文气,贤侄才名在外,人所共知,你愿为今日写诗,那我日后肯定是要裱起来让家中子侄好生观赏的,到时候我就站在他们身边,说着今日盛事,还有贤侄风度如何?来来来,快给贤侄呈上纸笔...”
“也好,”顾怀笑容渐渐收敛,“那在下就献丑了。”
一些人笑着站起来,也有些人心中怀着些叹息,这个时候不管再写些什么,也只是徒惹人笑罢了。
两名小厮呈上纸笔,放在顾怀的身边,他拿起了笔,闭目凝神,好像准备将一身的怒意和今日的郁气倾注在那笔杆里,过了好一阵子,他睁开双眼,笔锋落下。
一群人围了上来,笑望着桌上的宣纸,酒楼下方的香气传上来,外围全是窃窃私语声,有人俯身认真看着,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:
“定...风...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