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又快速便捷的服务,只有一家能享受到,还请诸位帮忙宣传一下,明日酒楼上设宴,价高者得,东家把这叫做...”
他摸出个小本子看了看,眯着眼睛:“...竞标?”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。”
小楼里,顾怀靠在躺椅上,学着杨溥的模样翻着一本古书:“反正这事折腾来折腾去都是为了李家的朝贡生意,何必多此一举搞这些事情,直接找上李家不就完了?”
王五点点头,表示自己就是想不通这个。
顾怀把书合上,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:“都说了要当资本家!你也不想想,莫名其妙倒贴,是个人都能察觉到不对,到时候怎么好意思收钱?”
王五点点头:“还有一件事...”
“市面上已经有仿制的织机了?”
“少爷你怎么知道?”
“都过了半个月了,只要消息灵通点,很难不注意到这种新式织机,”顾怀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,“虽然是在不同的木匠铺订的部件,再找人组在一起,但只要肯花钱肯用心,怎么也能仿制个七七八八。”
才享受了半个月资本家待遇的王五显然有些不甘心:“那咋办?”
“这东西本来就防不住,还能怎么办?”顾怀看了他一眼,“反正他们还得小打小闹一段时间,对咱们来说足够了。”
大概是注意到了王五的异样,顾怀脸色凝重起来,提醒道:“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,不是租个地方招点人就能挣一辈子的安稳钱,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?整个苏州的绣娘有多少会因为这个失业?多少工坊会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,用尽各种手段血腥兼并?”
他拍了拍王五的肩膀:“挣一笔收手就好,以后的事情没人能控制住,如果不想有命挣没命花,那就争取别当第一个吃螃蟹的...因为十有八九会倒霉。”
历史上的珍妮纺织机,便经历过这样的事情,成群结队失业的工人冲进工厂,将纺织机捣毁一空,发明者连居住的房屋都被点燃,被赶出小镇流落街头,虽然后面依旧获得了富足的生活,但很显然顾怀并不想折腾这么一把。
工业革命之类的衍生影响,他没有那样的自信能控制住,多少挣点就好,别把自己搭进去。
见顾怀说得郑重,王五也就熄了其他的心思,他站起身子:“那少爷你去不去明天的酒宴?”
“这种关乎李家生死存亡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