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悲伤都没有。
心都死了,自然也就不用再悲伤了。
“嫂子呢?”
“一样的,”老太太背着手继续走向村口的家,“我当时也想寻死,有两个年轻的畜生高兴的喊,‘别弄死这个老东西,脏手,让她自己死在这儿’,后来我就想明白了,我还不能死,三座坟等着我除草烧纸,能多熬一年是一年。”
微黑的天空下,空气不知怎的变得有些厚重,让顾怀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,他看着远处搭着浅灰色草的屋顶,抹着土灰的房墙,总觉得看上去还和之前来时一样,但那两个让他感受到少有的善意的人却已经不在了。
......
屋内的陈设还是很寻常,王五把马车赶过来,见到莫莫的老太太越发高兴了几分,热情地招呼几人坐下后,拉着莫莫说长说短,等到天色完全黑了,老太太才有点不好意思地点起灯,埋怨自己好久没说话了一说就停不下来。
见老太太提起那只鸡准备做饭,莫莫便也跟着去帮忙,厨房那边传来模糊的说话声,一旁好奇了许久的王五才瞅准时机问了出来:
“少爷,你来过这儿?”
“来过。”
“啥时候?”
“算算时间,应该是某个人把我绑上山的前一个月,”顾怀瞥了他一眼,“当时我和莫莫来这里换了些粮食,准备往北走找座城池混进去,山道上遇见个威风凛凛的好汉,把那些粮食抢了也就算了,还把我绑上山当了半年的山贼,有没有印象?”
王五干笑了两声:“好像是有点印象,记不太清了...不过少爷你之前怎么这么落魄,你不是说自己是游学的读书人,家里富得很么?”
“把刀架你脖子上试试?”
王五转过头不敢说话了。
没过多久,老太太鸡圈里的最后一只鸡便变成了菜肴上了桌,为了赶路吃了好些天干粮的王五甩开膀子就开吃,顾怀莫莫则是和老太太慢慢聊着,但都默契地避开了一些话题。
直到油灯渐熄,热情的老太太便让顾怀和莫莫睡到了之前汉子和妻子的房间,王五则是剔着牙回了马车,顾怀坐在床沿和莫莫一起洗脚,看着水盆里荡漾的水花,不由生出了些感慨。
“几个月前当我知道要去两浙跟着某些人一起平叛的时候,我挺烦的,因为我觉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?虽然我们之前呆的那个县城也遭过祸害,但我一直觉得造反这种事总有人干,没有白莲教还有黑莲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