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很多。
住在乙七舍的萧平难得的一天一夜没有看书,而是一直看着从窗外伸进来的一根枝丫还有一朵花。
他昨夜又晕倒了一次,被吓得不轻的书童找人送了医,在医馆醒过来的萧平谢绝了大夫的诊治,领着闹个不停的书童青竹回了国子监。
小孩子闹累了就会睡,青竹的呼噜声已经响了很久,而萧平的眼神却一直平静而温柔的看着那朵尽情绽放着自己的花朵。
他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情况,也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有国子监的同窗敲门进来想请教问题,萧平收回目光,细致缓慢的讲了自己的见解,再将同窗送出了门。
风里带着些依稀可辨的朗朗读书声,乙舍正对的小湖旁有些士子和女子在慢慢走着,虽然眉目传情,但当然是没有牵手的,真正有了感情的更喜欢去后面的小树林。
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,国子监一向以学习氛围和优美的环境而闻名,想进来其实也不容易,要么父母有官身,要么自己有功名,而萧平两样都没有,所以只能住进乙舍,但现在看来,怕是也住不了多久了。
一阵敲门声响起,萧平站起身开门,门口也是个年轻的书生,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萧平?”他问。
萧平点头,他对来人有一些印象,几个月前那场让国子监士子们震惊失声的实验,他也在场。
“顾博士。”
“不请我进去?”
门敞开了些,顾怀走进屋子,看了一眼一旁睡着的小书童,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,而是看向萧平。
萧平俊朗的脸上露出些歉意的笑容,想了想拿出了个棋盘,伸手进棋盒抓了一把,然后伸到了顾怀身前。
这就是读书人的做派么...别的先不管,来盘棋再说?
顾怀挑了挑眉头,思考片刻,从棋盒拿出两颗黑子。
萧平松开手掌,四颗棋子跌落棋盘。
收好棋子,双方各在对角星位上搁置两子,称为势子,这便是古棋座子,很大程度限制了先行优势,而且注定了中盘于中腹的激烈战斗。
顾怀拈起一颗黑子,起手三六,轻声说出了第一句话:“我建了一个衙门,需要一个读书人。”
萧平应手九三,与黑棋分势相持:“我要瞎了。”
顾怀再次落下一颗棋子:“我知道你患有眼疾,我也没有找错人。”
他抬起视线看向